“嘶,你用的什麼消毒的?”
好痛!
真的好痛,那痛,直接從皮肉竄入了心臟,疼的黎遊差點昏厥!
裴箏見她疼的渾身一顫,趕緊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看了看消毒的,“是酒精!”
黎遊額頭已經滲出細細密汗:“你,你,你還敢報複我是吧?”
誰說消毒就一定要用酒精?
這狗男人……!
是眼看著蕭恬的事兒沒得商量,要直接弄死她?
要弄死就弄死,直接痛快點行不行?這還要裝模作樣的給她消毒!
酒精沁入傷口的那種痛,黎遊發誓,這比挨打疼一百倍……
裴箏:“抱歉,我沒看清!”
說著,就直接將那瓶酒精從醫藥箱裡拿出來,直接丟幾了垃圾桶,連帶著手裡沾了酒精的棉簽一起。
黎遊已經因為酒精浸入皮膚裡,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也因為疼痛發顫。
裴箏換了顛覆給她消毒……
黎遊渾身緊繃!
忽然,後背的傷口傳來一股涼涼的感覺,她回頭,就看到裴箏正在對著她的傷口吹。
黎遊本來想發火,但怕傷口又被自己激動給繃到,忍了!
“你快點~!”
才不相信他是好心。
眼下是裝模作樣耐心到極致,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直接將麵前摁在她的傷口上。
這惡劣的男人,還真做的出那種事~!
裴箏:“你放鬆一些,我很輕。”
黎遊:“……”
還放鬆,她這敢放鬆嗎?她根本就不敢放鬆好不好?!
裴箏見她始終不敢放鬆,手裡的動作也快了些,但始終很輕。
不多時,藥就上好了。
隨著衣服被撂下,黎遊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男人的手到底有多毒,她心裡可是太清楚了,誰敢放鬆?
上藥的整個過程,兩人都沒談彆的。
此刻上完藥,裴箏的目光落在了黎遊身上。
黎遊哼哼:“彆以為你給我上了一次藥,我就能對蕭恬的事鬆口!”
她就好似一個炸毛的貓兒,不好哄的那種。
裴箏看著她,黎遊爬著不看他。
感覺到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心裡有些惱火:“總之沒得商量!”
她態度強硬!
裴箏:“她以後不敢再對你做什麼。”
‘不敢’兩個字他咬的尤其重,好似這就是對黎遊最好的交代。
其實,要說交代的話,裴箏也算給了。
除了沒讓蕭恬負法律責任外,她現在付出的代價也夠大了。
相當於從高處的神壇跌入到了泥濘裡!
如果三個月後,原本屬於她的那場比賽,真的是鄧雅丹去的話,那對她來說,她將再也爬不起來。
那場比賽,一旦是鄧雅丹出場,那就是蕭恬在事業上的終結!
黎遊回頭看向裴箏,對上男人黑如深潭的眸子,撇嘴:“所以呢?”
裴箏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發頂,歎息一聲,似有無奈。
“現在乖乖的,好不好?”
誘哄的語氣,好似哄一個孩子。
不知道為何,黎遊此刻竟然還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一絲愧疚和歉意。
但隻是一瞬,黎遊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認為自己是聽錯了!
裴箏對她,怎麼可能有愧疚和歉意?這男人可是隨時恨不得她死的!
就是這句‘乖乖的……’,好似,也確實是在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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