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淨說胡話,你能有多少錢,我現在可是頭牌,嬤嬤不會輕易放人的。”
“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有錢。”
當時浙江撫台張德把她送給宋懷恩,送的可不止她這個人,還有大德錢莊在盛京城三處分號。
這也是她能無憂無慮躺平的關鍵。
前有陸九昭這個定北王保駕護航,後有大德錢莊保她衣食無憂。
簡直人生贏家。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那劉嬤嬤是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知道我要贖身,肯定會變本加厲。”
林鶯時也沒有多做解釋,沈月殊顯然不知道她真正的經濟實力。
她靈機一動:“我有個好辦法……”
“不行,劉嬤嬤也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雕蟲小技的障眼法對她根本沒用。”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
陸九昭手底下能人異士多著呢,有的還會易容術,弄點逼真的傷疤簡直是小菜一碟。
她也沒有貿然行動,先把淩雲找過來打聽情況。
“這件事不用麻煩王爺,我就能做主。”
林鶯時柳葉眉蹙起很好看的形狀:“你行嗎?可千萬彆勉強自己,彆到時候又挨板子,要是把你打壞了,我乾娘會心疼的。
“看不起誰呢,我跟賽神醫是忘年交,隻要給他帶一壺花雕酒,什麼都好說。”
淩雲看起來很臭屁的樣子,他也知道這是很低級的激將法,可還是一往無前地往下跳,誰讓他稀罕這個乾妹妹呢。
“那就麻煩你了。”
交代完畢,淩雲就帶著沈月殊去找賽神醫。
從下人對待淩雲的態度,可見淩雲在王府的地位尊貴,沈月殊也放心了,有這個乾哥哥護著,林鶯時在定王府的日子也不會太艱難。
賽神醫果然不是白叫的,彆說外人了,就連沈月殊本人都以為自己毀容了。
粘稠的血液還在一點點地從被利刃破開的傷口處往下流。
“趕緊回去吧,這裡麵隱藏的血包可隻能流半個時辰……”一把年紀的賽神醫已經開始自斟自飲了。
“劉嬤嬤大事不好了,沈酒酒她……”沈酒酒是沈月殊的花名。
看到滿臉是血的沈月殊,劉嬤嬤感覺天都塌了,沈月殊可是台柱子,琴棋書畫樣樣樣精通,不少人都是慕名而來……
“嬤嬤不礙事的,我右臉沒事,等養好了,讓孫琴師給我打造一個麵具,照樣能登台獻藝。”
劉嬤嬤沒忍住翻了一個大白眼,怪不得是權貴人家養出來的女兒,天真得可笑,還真以為那些一擲千金的男人是奔著她的才情過來的。
對著這張爛臉,彆說是脫褲子了,不嚇得尿褲子就算人中豪傑了。
沈月殊假裝沒看到劉嬤嬤鄙夷的表情,甚至還在催促:“嬤嬤,再過幾天就是流觴宴,到時候你可要給我請全盛京城最有名的妝娘,還有鋪翠簪花垂肩冠準備得怎麼樣了?彆忘記叮囑繡娘,可不要吝嗇金絲銀線……”
“再說吧。”劉嬤嬤不耐煩地揮著絹帕走了,直奔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