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然便看到那頂轎子,
在天牢大門前停一下。
蕭然的境界隱匿起來,自然是不會被曹正淳輕易發現。
曹正淳下了轎子後,借著月光和四周火把,
蕭然發現,這位東廠督主有些灰頭土臉的從轎子上走下來。
沉著的臉,都快呈墨汁顏色了。
說起來曹正淳今天也算倒黴。
在回京城經過一係列分析之後,曹正淳便是立即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雖然他不知道太後究竟在哪裡,
但是這兩天的線索,還有朱無視手底下的密探,
紛紛集中在京城之中,接待外國賓客的會同館。
曹正淳可不相信朱無視,是無地放矢,無事生非。
直接鎖定了會同館,等待最要緊的關頭前來截胡,
摘摘桃兒,哪怕是分上一杯羹的功勞。
今天得知朱無視出了護龍山莊,還親自出動。
曹正淳二話不說,立馬親自帶足了人馬,在會同館附近布置,準備尋找蛛絲馬跡。
可是隻從他如今灰頭土臉的模樣,
就知道他的截胡美夢破滅了。
朱無視不僅將功勞不給他分潤,還涉及讓他在皇上麵前出了大醜。
就是他這個東廠督主,都是丟了大臉。
所以曹正淳回去的時候,順路抓了幾個菜花賊,準備待會兒親自操刀懲罰,以泄心頭之恨!
來到天牢門口,
曹正淳對著身後一揮手。
一旁的鐵爪飛鷹眼尖,立馬對著後麵一招。
數名東廠番子壓著五六個骨瘦如柴被捆的成粽子的男子上前。
曹正淳輕哼一聲,道,
“咱家發現這幾個壞坯子還都是不錯的好手,關進去,待會兒咱家親自幫他們淨身!”
幾名采花賊瞬間嚇得目眥欲裂,拚命掙紮著,可是被困成粽子,嘴還被堵著,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是!”
鐵爪飛鷹對著曹正淳躬身應是,
一轉身揮手,那些番子便是押著幾個五花大綁的采花賊,進入了多天牢大門。
在大門口的騷亂平穩之後,
曹正淳眼神微微眯起,對著門口的守衛士卒淡淡問道,
“劉喜,哪兒去了?”
守門的士卒被曹正淳嚇得渾身一顫,
連忙支支吾吾躬身答道,
“稟稟,督督督……督督督督主……劉,劉……”
曹正淳氣得臉麵直抽,直接高高舉起手掌。
掄圓了,
‘啪’的重重一巴掌,
將那守門的士卒打得原地轉了兩個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曹正淳又轉頭冷冷的看向另一名守衛。
“你呢?為何咱家到這裡這麼久了,劉喜還不出來迎接?”
那個守衛嚇得連忙跪地,說話也不敢有絲毫結巴道,
“啟稟督主,今日中午時分,劉督主已然離開天牢,之後小人便並未再見了。”
“什麼?一個區區四品太監,暫代副督主之職,什麼時候也能自稱督主了?”
“嗯?”
曹正淳淡淡的公鴨聲音,卻是叫那守衛嚇得渾身一顫。
連忙跪地不住叩首。
“小的失言,請督主恕罪!”
“小的失言!”
看著叩頭如搗蒜的守衛,
曹正淳也懶得和這些小卡拉米計較,
隨意一抬手。
“罷了,知道劉喜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