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江玉燕似乎頗受打擊，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樣，
蕭然微微搖頭，開口說道，
“小玉何出此言呢？這世間誰人不是肉體凡胎，芸芸眾生之一？”
“你並不是什麼跳梁小醜，你，是我蕭然的夫人。”
聽到蕭然的話，
江玉燕抬眸感動地看著蕭然，笑著微微點頭。
而後，不待蕭然詢問，
便是自顧將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
果然，與蕭然所知曉的大差不差。
她的父親江彆鶴本來是想將她的姐姐江玉鳳送入宮中，以此來對上劉喜。
不過，江玉燕在經受無數折磨之後依然黑化，
想法搶奪了姐姐江玉鳳入宮的機會。
而後憑著個人的智謀，得到朱厚照的看中。
將她帶入皇宮冊封為玉貴妃，掌握西廠。
曾經縱是她的父親江彆鶴要仰視的劉喜，在她的麵前，也是變成一條溫順的狗。
後來的一切，便是蕭然所了解到的那些了。
在說完這些之後，
江玉燕仿佛渾身遍體鱗傷的創口，被再次揭開一般。
整個人已是淚流滿麵。
最後低頭跪在蕭然身前，淚流滿麵道，
“與夫君相處這些時日，妾自覺慚愧。您是真正對我好，所以我也不忍再欺瞞於您了。”
“若是夫君您氣憤不過，哪怕殺了玉燕，妾也是毫無怨言的。”
聽完江玉燕的敘說，看著眼前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叫人憐惜的江玉燕，
蕭然總感覺這場麵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
心中驚訝江玉燕這傳奇的經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朱厚照竟然沒有碰她，難道曆史上傳聞的朱厚照……
蕭然搖了搖頭，不在這個問題多想。
誰能想到，曾經執掌西廠的大名鼎鼎的玉貴妃，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哭的梨花帶雨，無辜地叫人心疼的江玉燕呢？
但很快蕭然便也了然了，
隻有江燕這等心機的女子，
才能執掌與護龍山莊還有東廠，乃至江湖等勢力相抗衡的西廠了。
她的美貌與無辜的外表，就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隻是讓蕭然心中不解的是，
朱厚照為何會將江玉燕這樣一個女子，
還曾經是他的妃子，哪怕隻是名義上的，
如今卻是賜婚給自己呢？
蕭然自然不會認為朱厚照隻是為了讓江玉燕來監視自己。
對於這個問題，蕭然沉思良久，沒有任何頭緒。
他相信可能便是精於算計的江玉燕，
可能也不清楚朱厚照的心思。
自古以來帝王心機，往往很多事情，
所考慮的出發點，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猜想得到的。
蕭然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這兒，
轉而看著江玉燕容，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
“小玉，你能今天晚上來找我，我很高興。”
“但是你如此這般，我很不高興。”
江玉燕聞言心中一驚，神色略顯忐忑的抬頭看著蕭然。
隻聽蕭然神色凝重道，
“就算要跪，也不是在這裡呀。”
江玉燕微微一愣，不解的眨巴眨巴美麗的大眼睛，
疑惑的看著蕭然，顯然是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