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誌往嘴裡塞蝦肉的動作頓住,忽然想起來今天白天自己在群裡發的那些消息,而許言澤也在群裡。
“你看到群消息了?”陶誌抬頭問道。
“嗯。”許言澤應了一聲。
陶誌腳趾淺淺的抓了一下地,但倦怠勁使這種尷尬沒有太多。
自己這三年每次跟許言澤擼串醉酒後都好一番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已經把龔城忘了,結果人龔城剛回來,自己就撲了上去,還擱群裡大膽發言示愛。
“好吧,你都知道了,我想重新追龔城。”陶誌無奈忍下這口鍋。
“有什麼計劃嗎?”許言澤神色不變的問道。
“能有啥計劃,就悶頭莽唄。”陶誌說道。
許言澤抬起雙眸,視線淡淡的落去陶誌臉上。
“那今天是為什麼不開心?”許言澤問道。
陶誌聞言心中泛起苦澀的意味來,就連鼻子也酸澀的厲害,夾了幾筷子剝好的蝦肉塞嘴裡去壓那股難受的勁頭。
反正許言澤這幾年沒少見過自己酒後的笑話,在他麵前多一次丟臉也沒啥。
“也沒什麼,就……就龔城養狗了。”陶誌低落的說道。
許言澤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彎了眉眼,直笑出聲來,雙肩隨著他發笑而顫抖。
陶誌見許言澤取笑自己,一時惱羞。
“嘛呀,你還笑話上我了。”陶誌垮起個小逼臉。
許言澤笑了好些時候才歇停下來,脖頸上隨著發笑而泛了微紅。
“你怎麼喜歡起彆人來,也跟個愣頭青似的。”許言澤評價道。
“彆笑我了,剛下班那會兒我可難受了。”陶誌又喪起了臉。
“所以為什麼他養狗了你要傷心?”許言澤溫聲問道。
陶誌的鼻子酸澀的厲害,索性吸溜了一下。
“就,就是他不要我了,他連小八嘎也不要了,我本來還想等一切結束了,把小八嘎交給他的。”陶誌說聲音帶上了鼻音。
等我殺青退場了,小八嘎就是沒爸的孩子了,本來想送去給它媽帶的,結果它媽也不要它了。
明明自己還跟小八嘎承諾了來著。
許言澤有些許疑惑陶誌話中的“一切結束”是什麼意思,但估計是陶誌有了些許醉意,說的話便措辭有些亂。
兩人又瞎聊了些,陶誌吃龍蝦吃的嘴角紅了一圈,跟前堆了一堆的龍蝦殼,嘴裡發鹹便拿起酒準備再喝,酒瓶卻又見了底,準備再開一瓶,許言澤伸手攔住。
“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許言澤說道。
其實自己也沒有那麼想喝酒,酒又不好喝,隻是想整些東西將心裡莫名其妙往外竄的壞情緒壓回去。
“來都來了,今天想喝儘興,一會兒你辛苦點,給我送回去。”陶誌說著便又開了一瓶啤酒。
直到陶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許言澤才歎了一口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