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蘊察覺到她和燕時予隱秘關係的這一點,棠許雖然震驚,卻並沒有多少擔憂。
秦蘊這個人,一貫性子淡漠,連宋語喬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都能如此冷靜。
棠許和燕時予的事,更與她無關。
這一天,幾乎是秦蘊帶著宋語喬去警局做筆錄的同時,秦昭文也從宋氏被帶走,開始了審訊和調查。
宋氏和秦家同亂作一團。
作為此次事件之外的人,棠許對此並沒有投入太多關心。
昨天晚上她原本是約了一家建材公司的老總吃飯的,卻因為宋語喬的事情耽誤了,隻能取消,改約了今天。
一整個白天棠許都待在貨運公司,一直到傍晚,她才離開貨運公司,去往約定的餐廳。
路上,棠許接到了一通陌生號碼的來電。
“棠許?”電話那頭傳來一把中年男聲。
“我是。您哪位?”
“我是秦健。”
秦健,秦蘊的哥哥,秦昭文的父親。
“原來是秦舅舅。”棠許應了一聲,“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阿姨有沒有跟你聯係過?”秦健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沒有啊。”棠許很坦然地回答,“怎麼阿姨不見了嗎?”
那頭沉默了片刻,旁邊隱約還有一把壓得很低,很焦急的女聲,正低低地說著什麼。
很快,電話就被那個女人接了過去。
“棠許啊,我是你舅媽,昭文的媽媽,你記得吧?”苗琴在電話那頭溫言道。
“當然記得。”棠許笑了一聲,隨後才又道,“但是舅媽,我真的不知道阿姨去了哪裡。”
“不是你阿姨的事,你阿姨可能是出門散心去了,我是有彆的事想找你……”
“舅媽你說。”
“今天宋氏發生了一些事,昭文被警方帶走了,但是整件事情就是個誤會,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幫忙——”
她話還沒說完,棠許便打斷了,“舅媽,宋氏的事情,我早就已經不管了呀。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哪能幫上什麼忙?”
“不是的!”苗琴立刻急了,說,“這件事情不僅跟宋氏有關,還……跟江家有些關係。所以我們才希望你能幫麵,出麵斡旋斡旋。”
棠許又笑了一聲,“舅媽,您應該知道我最近正在和江暮沉打離婚官司,跟江家有關的事,你來找我,這不是找錯人了嗎?”
“江北恒不是一直都很疼你嗎?就算你跟江暮沉沒話說,你去找找江北恒也是好的呀!大家都是親戚,如果能幫忙,你總不好袖手旁觀吧?難不成要讓彆人說,你爸爸一死,我們兩家就不是親戚了嗎?”
棠許聽著電話那頭的話,竭力控製著自己冷笑出聲。
恰在這時,車子已經抵達吃飯的餐廳,司機緩緩停下車,回頭對她說了句“小姐,瀾園到了。”
棠許道了謝,一邊推門下車,一邊對電話那頭的人道“不好意思,舅媽,這件事我恐怕真的幫不上忙。我還有事,就不跟您多說了。”
說完,棠許直接掛掉電話,走進了餐廳。
進入訂好的包間,又等了沒多久,很快迎來了建材公司的老板衛明。
約衛明自然是為了談運輸上的合作。
棠許很慶幸衛明不好杯中之物,她今天晚上不用陪他喝酒。
不幸的是,衛明對她昨天晚上臨時取消見麵的事情耿耿於懷,姿態擺得很高。
好在棠許一貫不擔心對方高姿態,隻要有見麵的機會,事情就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