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可恥的心動了。
朱家離此處有些距離,街道人多,魏昭騎馬慢行,帶她過去,花了半個時辰。
不愧是戊陽城內數一數二的大戶,以製茶生意發家。
府邸氣勢恢宏,門口立著兩座威風凜凜的石獅子。朱紅色大門高聳威嚴。
坐在馬背上的虞聽晚看了眼朱家門口的守衛。
“咱們……進不去吧。”
總不能硬闖。
這也太囂張了。
魏昭不語,慢悠悠牽動韁繩。
馬兒從朱家門口路過,噠噠噠拐進了偏僻小巷。
這條小巷前頭的路是封死的,故平時沒有人會走。
終於,魏昭停下。
虞聽晚看著右側朱家高高的圍牆,視線往下,漸漸落到了狗洞處。
她蹙眉。
“我是不會鑽的。”
魏昭微愣“什麼?”
在虞聽晚看來就是另一層意思。
都要進去打家劫舍了,可不興講究,作些犧牲實則也沒什麼。朱家裡頭一定藏著不少寶貝,她不該那麼挑剔。
虞聽晚深吸一口氣“行吧。”
“一起鑽,誰也不會笑話誰。”
魏昭“哦。”
他反應過來,挑眉。
“小看我?”
虞聽晚一想也是,那狗洞對她來說沒什麼,可魏昭人高馬大的,隻怕……
鑽到一半卡裡頭,不合適。
虞聽晚“那挖點土?”
魏昭微微低下頭,壓在她肩上“虞聽晚。”
虞聽晚耳根發軟“怎……怎麼了?”
“我們很熟了吧。”
虞聽晚???
精致的小臉瞬間繃緊。
“你都對我動粗了,這要是不熟,怎麼還算熟?”
魏昭沉默片刻“動粗?”
虞聽晚抿唇,很小聲道“我那次嗓子都哭劈叉了。”
她說這種話不害臊也就算了。還一臉真誠。
要那麼說也沒錯。
他還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印子。
也不知是興頭正盛,他手下不知輕重?還是姑娘皮太嫩,稍稍一用力就能留下紅痕。
她還白。
白得刺眼……
魏昭閉了閉眼,忍著不去想。
不過也怪他。
一直沒有在虞聽晚麵前展示能耐。
即便後頭虞聽晚知道他是統領魏家軍的魏昭,可嬌弱不已衛家子的印象已經先入為主。
他掐住姑娘的腰。
隻聽一陣驚呼,出自虞聽晚之口。
魏昭直接攬著人從馬背站起來。
一點也不晃身子。
虞聽晚麵上染過震驚,可讓她更震驚的在後頭。
魏昭足尖輕輕一點馬背,下一瞬,就攬著她飛過了圍牆。
虞聽晚緊張的死死抱住魏昭的腰身,可又好奇的四處張望,直到落地。
她終於明白魏昭之前話裡的含金量了。
在西臨村,她在院子裡摘柿子時,曾向那走幾步路就要歪歪斜斜的魏昭吹噓,自個兒能爬樹上去。
她問魏昭會不會。
魏昭說不會。
還說,他一般都是飛上去的。
原來是真的!
虞聽晚眼兒亮亮的,欣喜不已,看看魏昭,又看看身後的圍牆。
她發自內心“夫君好有本事。”
魏昭聽慣吹捧。
也就是幼時,嚴厲的順國公夫難得的誇讚,會能讓小魏昭沾沾自喜。可等他再大些,也就不在意了。
那些天花亂墜的讚美,魏昭左耳進右耳出。
可虞聽晚簡簡單單六個字,倒是讓他眉眼勾勒上一層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