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自籠子裡醒來就一直在想逃走,隻是關他的籠子硬度太高,他的肉身強度沒辦法突破。他試了好幾次,牙齒和爪子都僅僅隻能在籠子上留下幾道劃痕。他沒能逃脫,反倒引來妖族管事的注意,挨了不少打。
隔壁的夜叉冷冷看了很久才說“彆掙紮了,你的籠子是特製的,七階都逃不出去。”
白星正好是七階,在這個籠子的可控範圍內。
“與其把力氣浪費在這裡,不如休養生息,也許還能在擂台上活得久一點。”
白星看向夜叉,它尖利的牙齒斷了一根,整隻妖臟的不行,被乾涸的血塊糊滿了,地上還有沒乾的血跡。它青色的臉上帶著嘲諷,正坐在籠子的一角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
他此時才終於願意分一點注意力到周圍。
他周圍的籠子並不全都有妖,有些是空的。除了夜叉願意和他說話,其他妖族似乎都對他不感興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這個巨大的牢房裡傳來開關門的聲音,白星看過去。
昏暗的光線並不能阻擋白星,他看到管事推著一個籠子進來,裡麵趴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狼妖,他把籠子停放在白星對麵,隨後推著一個關著化蛇的籠子離開。
牢房又陷入了寂靜。
“嚶嚶嚶。”他們不給丹藥療傷嗎?
夜叉嗤笑一聲,“分妖的,不是所有妖都能得到治療,你得先證明你有這個價值。”
“那隻狼妖,已經油儘燈枯了,那群吸血鬼才不會把丹藥浪費在它身上,他很快就會死在這裡,或是擂台上。”
“嚶嚶。”不能一起逃走嗎?
夜叉嗤笑一聲,目光停留在白星用儘力氣劃拉出來的痕跡上,最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半個時辰後,管事又推著一個一個籠子回來,裡麵的妖族渾身是傷,不過看起來狀態要比狼妖好的多。
這一次管事來到了白星的籠子前,輪到他了。
管事麵無表情的推著白星所在的籠子緩緩走出牢房,進入一條狹長的甬道。走了大概一刻鐘,管事停在一道門前,他將籠子卡在門上,然後打開了這道門,同時打開了籠子。
外麵的光線要比甬道強烈的多。
那是一個巨大的場地,周圍被加高做成了看台,和白星昨天看到的擂台差不多一樣。
昨天他是看客,如今他成了戲子。
他掃視著看台上的觀眾,然後看到了一個意想之外的人。
善九坐在看台上,懶散的撐著臉頰,也在看他。
兩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憤怒和恨意再度湧上心頭,白星死死盯著善九,甚至連他本該重視的對手都被他忽略。
是啊,她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了。她不是要報複他嗎?又怎麼會不來看他在擂台上狼狽求生的樣子!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能衝上看台,狠狠的咬住她的脖子,以泄他心頭之恨!
他的對手是一隻巨猿,見白星一點兒不把它放在眼裡,怒吼一聲朝他衝來。腥風撲麵而來,白星不得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他的對手身上。
坐在善九身邊的明月生將二者的交鋒看在眼裡,“主人是為它而來。”
“嗯。”
明月生放在膝蓋上的手偷偷握緊,“主人想把他贖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