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星已經被推著進入了甬道。
今天說不定那個女魔頭還會來,他可不能丟了臉麵少了氣勢!
迎著擂台上的光,白星果然又在看台上看到了善九,還有她每次出現都緊緊跟在她身邊的半妖。
腳掌裡藏著的爪子瞬間伸出,摳住了地麵。
可惡,更生氣了!
他看向自己的對手,一隻虎妖。
今天也要贏,還要贏的漂亮!一定不能在女魔頭麵前丟臉!
然而他的預想注定無法完成了。
虎妖修為雖然隻是築基巔峰,但它有著特殊的血脈,越階戰鬥是常事,是鬥獸場特地為他挑選的對手。
畢竟他們在鬥獸場裡總要為鬥獸場和他們的主人創造價值才是。
戰鬥開始沒多久,白星就落入了下風。
他空有元嬰的修為,卻被內傷拖累,隻能發揮出築基巔峰的力量。
看到白星被壓著打,明月生看向善九,“虎妖的修為明顯比它高,這樣沒關係嗎?”
其實明月生並不關心白星的死活,隻是他從善九對白星的態度裡看出了善九對白星的在意。
這種在意有點特彆,好像隻在意他的生死,又好像還在意一些其他的東西。他分析過很久,隻能確認善九對他的在意可能源於某些目的。
既然善九在意,那麼他也就在意,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沒關係,他死不了。”善九道,不知想到什麼,善九忽然轉頭問他“你和他相處這麼久,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嗎?”
這個問題對明月生來說有些無厘頭,他不明白善九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沒什麼特彆的感覺……不,我覺得,他的氣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明月生從見到白星第一麵開始就有的疑惑。
他有一半狐妖的血統,也繼承了一部分犬科動物敏銳的嗅覺,但他覺得白星熟悉,並不隻是來自於氣味,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善九這麼簡簡單單的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好像在問明月生吃了嗎一樣。
明月生一頓,眸中的眼神閃過些許茫然和複雜。
最後這許多情緒融成了一個字,“哦。”
他對自己忽然出現的親狐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反正不管是他人族這邊的親戚,還是狐族那邊的親戚都不把他當做親人。
他是半妖,不會被任何一族接受,他早就已經認清了這個現實。
而且,他已經找到了重要的人。
明月生看向善九。
善九丟下這句話就不說話了,好像自己沒有放過這個雷一樣,隻是靜靜的看著場內的對決。
但是明月生卻不願意這麼簡單就略過這個話題,他不知道善九為什麼會知道他和白星有血緣關係,隻是害怕善九是特地去查的,他害怕善九和他說這個是想讓他回到親族身邊。
“我不在意那些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或者狐,我是個半妖,不管對他們哪一方來說都是恥辱。我也不期待他們的親情,我隻想跟著你。”明月生小心的伸手揪住善九的袖子,尾巴也悄悄勾住善九的手指,鑽進她的掌心。
善九摸了摸鑽掌心裡的毛絨絨尾巴,“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反悔,除非你自己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