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裡麵請,裡麵請!咱們這新推出了幾樣朝食,包您吃了還想吃!”陳氏站在門口,熱情地招呼著來往的客人。
“這是些什麼吃食啊?怎麼以前沒見過?”一位衣著樸素的老者,指著擺在門口蒸籠裡的各色點心問道。
“這是我們東家新想出來的吃食,您瞧這奶黃包,皮薄餡足,奶香濃鬱;這水晶蝦餃,皮晶瑩剔透,內餡鮮香可口;還有這……”陳氏如數家珍地介紹著,言語間充滿了自豪。
“哦?是嗎?那我可得嘗嘗。”那位衣著華麗的婦人,正是昨日質疑葉晚晴廚藝的客人,她今日特意起了個大早,倒要看看這鄉下來的丫頭,究竟能做出什麼花樣來。
“這位夫人,您可算來對了,咱們這的朝食啊,那可是……”陳氏正要吹噓一番,卻被那婦人打斷。
“行了行了,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這些東西怎麼賣吧?”那婦人顯然沒有多少耐心,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陳氏臉上的笑容一僵,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指著麵前的吃食說道“奶黃包一籠四個,售價十文錢;水晶蝦餃一籠六個,售價十五文錢;還有這……”
“什麼?就這麼幾個小東西,竟要如此貴?你們這莫不是黑店吧?”那婦人一聽價格,頓時炸了鍋,指著陳氏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們這也太貴了,簡直是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旁邊幾位客人也紛紛附和道。
陳氏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罵得有些懵,她求助似的看向顧鄭氏,卻見顧鄭氏隻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位夫人,您先彆急,聽我慢慢跟您解釋。”顧鄭氏上前一步,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您有所不知,咱們這的食材,那可都是……”
“我不管你什麼食材,我隻知道,你們這東西賣得太貴了!我可聽說,你們這東家以前就是個……”那婦人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們,說話間,又開始拿葉晚晴的身世說事。
顧鄭氏臉色一沉,正要開口反駁,卻見那婦人突然指著蒸籠裡的一樣東西問道“這是什麼?怎麼黑乎乎的?”
“這是……”陳氏剛想開口解釋,卻被那婦人打斷。
“這什麼這?連名字都說不上來,還敢拿出來賣?你們這分明就是……”那婦人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要撒潑打滾。
顧鄭氏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指著那黑乎乎的東西說道“這是黑米紅棗糕,用的是上好的黑糯米和和田紅棗,加入了少許紅糖,經過數小時的浸泡和蒸製而成,香甜軟糯,十分滋補。”
她頓了頓,又指著那奶黃包和水晶蝦餃說道“您再看這奶黃包,用的可不是普通的牛乳,而是草原上新鮮運來的羊乳,加入了蛋黃和白糖,經過反複揉捏和發酵,才有了這皮薄餡足的口感。而這水晶蝦餃,更是用上等的小麥粉和澄麵混合製成,內餡則是選用新鮮河蝦,加入了冬筍、香菇等配料,經過精心調製而成,鮮美無比。”
顧鄭氏的解釋不疾不徐,卻條理分明,將每一樣朝食的用料和做法都說得清清楚楚,聽得周圍的客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婦人原本還想繼續刁難,可是顧鄭氏的話卻讓她有些啞口無言。她看了看麵前精致的點心,又看了看周圍那些被香味吸引而來的客人,心中不禁有些動搖。
“我……我先嘗嘗。”一位身材瘦小的老者,似乎被顧鄭氏的描述打動了,他指了指那黑米紅棗糕,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給我來一塊。”
“好嘞!”陳氏見狀,頓時喜笑顏開,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黑米紅棗糕,遞到老者麵前,“您慢用。”
老者接過黑米紅棗糕,輕輕咬了一口,一股清甜軟糯的口感頓時在口中蔓延開來,黑米的香味混合著紅棗的甘甜,再加上紅糖的點綴,味道好極了。
“嗯……好吃!”老者忍不住讚歎道,“這黑米紅棗糕,軟糯香甜,味道真是不錯!”
“真的嗎?我也嘗嘗!”旁邊一位客人見狀,也忍不住點了一塊黑米紅棗糕。
很快,食肆裡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讚歎聲,客人們都被這些新奇美味的朝食所征服,原本還對價格和食材表示懷疑的人,也紛紛掏錢購買。
“給我來一籠奶黃包!”
“我要兩籠水晶蝦餃!”
“還有這黑米紅棗糕,也給我來一塊!”
……
食肆裡的生意越來越紅火,陳氏和顧鄭氏忙得不可開交,臉上卻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隻有那位一開始就百般刁難的婦人,此時卻站在一旁,看著熱鬨的景象,臉色陰晴不定。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走到陳氏麵前,“給我……給我來一份……”
“這位夫人,您想吃點什麼?”陳氏熱情地問道。
那婦人看了看麵前的各種點心,最終還是指著那奶黃包說道“給我來一籠……不,兩籠奶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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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兩籠奶黃包!”陳氏爽快地應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一共二十文錢,您是現在付錢,還是……”
“什麼?還要先付錢?”那婦人一聽,頓時又炸了鍋,“你們這……”“這位夫人,您有所不知,咱們食肆一向是先付銀錢再上朝食的,這是規矩。”陳氏依舊笑嗬嗬地解釋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蠻橫無理而動怒。
“規矩?什麼規矩?我吃了幾十年的朝食,還從沒聽說過要先付錢的道理!”那婦人叉著腰,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怎麼著?你們還怕我吃霸王餐不成?”
“夫人說笑了,我們自然是相信您的。”顧鄭氏見狀,也走上前來,溫聲細語地說道,“隻是這食肆是葉娘子開的,立下的規矩,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要遵守不是?”
顧鄭氏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客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就是啊,人家食肆的規矩,你照做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就是,要是付不起錢,就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在眾人的聲討下,那婦人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她看了看周圍那些不善的目光,又看了看麵前香氣撲鼻的朝食,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掏出二十文錢,拍在桌子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