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之人,大多來自南域,認識玉瑤的人寥寥無幾。他們今日看了一天的光頭,聽了一天的佛法,這光頭即便修為再高深,佛法講得再精妙,對於這些大多並非佛修之人來說,一天下來,感覺也並非美妙。此時,台上突然出現一個姿容婉約、氣質絕倫的女子,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玉瑤今日身著一件冷白色的紗裙,同色調的麵紗遮麵,隻能隱約看到五官,給人一種清冷神秘之感。
這一次,她並非像以往一樣單調的跳舞,而是口中還念著這兩日所學的佛法,哼著悅耳的調子,緩歌慢舞,令人沉醉。
玉瑤的表演僅用了十多分鐘,舞蹈結束,台下一片寂靜。化神期的、元嬰期的,有身邊帶著小輩的,都看向身邊之人,心中納悶:平時不都挺愛起哄的嗎?一個個都嘰嘰喳喳的,如今看到如此一個漂亮的美女舞修跳舞,怎麼反而都安靜了?可是,等他們環顧四周看過去時,卻發現他們今日帶來的小輩們,竟然都個個眼神空洞的看向舞台,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玉瑤一舞結束,看台下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以為是自己的舞蹈不受南域之人的喜歡呢:“嗬嗬,前幾日剛領悟的一支舞,玉瑤今日獻醜了。”
玉瑤的這一聲笑驚醒了許多夢中之人。
一個化神修士看向自己身邊修為隻有築基初期的小弟子:“剛才你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那小弟子愣愣的答道:“我剛剛看那個舞修跳舞,她把她自己跳成了一棵樹,我看著看著,慢慢的竟然就覺得自己也是一棵樹了。”
“嘿,這小丫頭道行不低呀,我竟然一點不對都沒提前看出來。”
玉瑤有些尷尬的來到了師傅身後,對著師傅小聲嘀咕:“南域的審美是不是跟咱們北域差異很大呀,我跳完舞沒人鼓掌歡呼就罷了,怎麼大家都這麼安靜呀?是我跳的很尷尬嗎?”
靈墟尊者稀奇看著自家徒弟,一臉的笑眯眯:“這不是大家都討論起來了嗎,你聽聽他們都在討論什麼?”
玉瑤疑惑,然後聽師傅的話,認真傾聽離她不遠的周邊的人都在討論什麼。
一個年齡不大的男修小聲地問身邊的另一個男修:“唉,師兄,你剛剛把自己當成了什麼了?”
那男修歎了一口氣:“我剛剛正在喝酒,我把自己當成了酒杯。”
那個年齡不大的男修聞言一臉神往的感歎道:“那位玉瑤仙子還真是厲害,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舞,讓人不知不覺沉醉其中,聽說她前兩天才剛剛結丹,也不知以後修為高了是不是會更加厲害。”
“那是肯定的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用手指點了點對方的胳膊,聲音更小了,“你是不是覺得她長得美所以跳舞的時候一直盯著看,然後就著了道了?”
年齡不大的男修反駁:“跳舞的時候遮著麵紗呢,我看出個什麼?就咱們這修為,神識探查肯定會被發現,也太失禮了。”
“誰讓你神識探查了,你還是不懂欣賞美,美人就算是隔著麵紗,照樣能看出來。”
年齡不大的男修不以為意,然後又神秘兮兮的道:“我不用隔著麵紗看,她現在下舞台已經揭開麵紗了,我剛剛偷偷看了幾眼,確實挺漂亮的。”
“是嗎,我也看看。”然後這位男修看過去就對上了玉瑤似笑非笑的眼神,男修捂著砰砰跳的心臟,趕緊又縮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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