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群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們身著華麗的服飾,氣度不凡,顯然在賀府有著不低的地位。
為首之人,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眼中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威嚴。
而在他身旁,賀家少主賀少華正一臉陰鷙地看著他,眼中的殺意不加絲毫的掩飾。
兩人身旁,還有五名身材各異的武者。
這五人個個目光如炬,顯然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
其中三人,單論氣息的渾厚程度,可以說與血刀客馮冀不分伯仲,餘下的兩人則要勝過一籌,但也僅是微勝而已,強得有限。
想必,這五人就是賀家的供奉了。
五名抱元初期的武者,確實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但在陸鳴眼中,頂多麻煩一點,不足以對他構成真正的威脅。
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上百名黑衣武者。
這些人訓練有素,行動間透露出一股冷酷的默契。
他們手持各式兵器,刀劍在手,目光深沉,想來應該是賀府暗中培養的精銳力量。
看來,為了對付他這個闖入者,賀府應該將全部家底都拿了出來。
這些人中,真正能給他帶來壓力的還是那名領頭的老者。
若是猜測得沒錯的話,此人應當就是賀家的老祖賀行凱。
為首的老者雙目如電光般掃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陸鳴身上,聲音低沉而有力“閣下何人?深夜闖入我賀府所為何事?想必我賀家應該沒有得罪閣下吧?”
麵對老者的質問,陸鳴顯得從容不迫。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隻需知道我是為複仇而來即可。”
“當初你賀家做了惡事,今日我來便是為死去的親人討個公道,如此而已!”
老者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
賀家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暗地裡可沒少見血。
死在他賀家屠刀下的亡魂不知凡幾,或許有些許幸運兒逃過了陸家的追殺。
眼前的這個戴著雄鷹麵具的神秘人,很可能便是那幸運兒中的其中一個。
今日,他跑來陸家複仇,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不知怎的,老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眼前這人來得未免太過湊巧,正好在賀家與黃家爭鬥的關鍵時刻出現,由不得不令人懷疑他的真實目的。
難道他隻是單純為了複仇而來?
還是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
“你究竟是誰?”老者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陸鳴沒有理會老者,更沒有絲毫回答的興趣,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簡,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你賀家的精銳儘彙聚於此,那就都留下吧!”
哢嚓!
隨著玉簡被捏碎,一道透明的法陣從陸鳴腳下蔓延開來,迅速覆蓋了整個賀府的庭院。
法陣的光芒如同晨曦初現,將黑夜驅散,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晰地看到了彼此的麵容。
賀家的武者們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感受到了法陣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祖父,這是什麼?”賀少華臉色一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賀行凱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
他雖然年邁,但是見識不凡,一眼便看出這法陣非同小可。
“這是四階禁製,可以阻擋抱元境武者全力一擊的四階禁製。”
說到這裡,賀行凱話鋒一轉“不過,這種禁製一般都是一次性的。”
“沒有陣基支持,用完即廢,頂多也就支持天的時間。”
“若有抱元境的武者持續不斷攻擊禁製,那麼它維持的時間將進一步縮短,不足為懼!”
賀少華點了點頭,眼中的驚悸這才緩緩消散。
“不愧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我這禁製的虛實。”
這禁製雖然隻是一次性的,但困住賀府日還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陸行凱等抱元境的武者想要攻擊這道禁製,那也得先過自己這一關才行。
陸鳴站在法陣中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已料到賀家會有人識破這種一次性的禁製,但那又如何?
日的時間,隻怕他早已離開了這玉鼎城。
“小子,你以為憑借這個禁製就能困住我等?”
“簡直不知死活!”
賀行凱緊緊盯著陸鳴,冷笑道“我等雖然被困在這禁製裡,但你也在禁製內。”
“不知說你愚蠢,還是過於自信,你這一手無異於自尋死路!”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將命留下吧!”
“給我拿下他,要活的!”
賀行凱向附近五名家族供奉示意了一下,五名供奉立刻會意,身形如電般撲向陸鳴。
他們都有著抱元初期的修為,同時出手就算麵對抱元中期的武者,也有一戰之力。
眼前這小子,實力固然不俗,但還沒到讓他們忌憚的地步。
陸鳴麵對五名供奉的圍攻,卻顯得從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