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這是他生平第二次喝醉,可是這一次他確實是懵圈了,他什麼都不記得。
他出了門,迎頭遇到了趙如意,趙如意看著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跑走,而是繃著臉似乎在憋笑,然後才跑走。
裴濯覺得奇怪,趙吉祥從外麵進來,他就問趙吉祥:“許寧呢?”
趙吉祥看著他,掙紮猶豫了好久,才不合時宜的問:“你真的要見許娘子嗎?”
裴濯有種不好的預感:“我不能見她嗎?”
趙吉祥一言難儘的看著他。
裴濯心頭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昨天我喝醉之後發生什麼事了?”
趙吉祥不太敢說,裴濯瞪了他一眼:“快說。”
吉祥糾結了許久,還是沒說,隻是善意的提醒:“公子,以後不要喝酒了,真的。”
裴濯“……”
要死了,到底發生什麼了?
他還要再問,許寧回來了,許寧的臉色還算是平靜,她買了些早飯,嚴詠寒還在睡,吉祥去叫了他,他出來後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就是高興,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當年上了高致遠的馬車,之後結識了幾個誌同道合的好友。
不過……
看到裴濯,嚴詠寒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接著他笑道:“想不到裴兄是如此灑脫不羈之人……”
灑脫不羈……
這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詞,上一個被稱為灑脫不羈的是本朝的一位文豪,這人喝醉了酒就光著身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吟詩作對……
裴濯生無可戀的問:“我昨天不會是裸奔了吧?”
“這……到是沒有。”
嚴詠寒不想多說,匆忙吃了點早飯就告辭了。
裴濯回到房間,看了看許寧,張了張嘴:“我昨天……”
“你不記得了?”許寧問。
“不記得了……我是不是做什麼出格的事了?”
許寧想了想,儘量很平靜的說:“你說你是個沙鐘,不穿褲子倒立算嗎?”
裴濯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乾巴巴的說:“好了,我不想知道了……”
他搖搖晃晃的出去了,一出門就聽到許寧在笑,他推門進來,許寧卻在整理書稿,還抬頭不解的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要出去一趟,”
“嗯。”
裴濯出了門,又聽到屋子裡傳來笑聲,他再次打開門,許寧還在整理書稿。
“嗯?”
裴濯深呼吸一口氣:“沒事。”
他出門快步離開了。
其實一輩子很長,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
他去了鋪子,周二郎出去了,葉子玉在招呼客人,看到他對他點點頭,等客人走後,葉子玉問:“你怎麼來了?酒醒了?”
裴濯一臉驚恐,卻還故作鎮定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喝酒了?”
葉子玉嗤笑:“你一身的酒味。”
裴濯鬆了口氣。
他不想回家,就在鋪子待著,葉子玉一開始還覺得奇怪,後來就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