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就一張床,如今天氣雖然冷了,可是嚴詠寒火力旺盛到不覺得有什麼,倒是思思冷的不行,可是……
可是在家裡她因為年紀小都是和婆婆一個屋子的,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同一個房間睡覺,嚴詠寒一進門,思思就覺得本來空曠的屋子一下子就小了。
嚴詠寒神情冷淡嚴肅的問:“你睡裡麵還是外麵?”
“裡……裡麵。”思思下意識的說,緊張的整個人都緊繃了。
嚴詠寒點點頭,他脫了衣服,儘管還穿著一件單衣,可是他結實高大的身體還是一覽無遺,思思臉紅紅的不敢看他。
她慢慢的挪到床邊,脫了鞋子就爬上了床,並且快速鑽進了被子裡,躺下了才驚覺屋子裡就一床被子啊,那一會兒,她豈不是要和寒哥一個被窩了?
思思胡思亂想忐忑不已,而嚴詠寒也吹燈上了床,揪著被子的一角蓋在了身上。
黑暗中的感官及其靈敏,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思思緊張的渾身緊繃,直到聽到輕微的鼾聲,她才鬆了口氣,慢慢的睡著了,而黑暗中嚴詠寒睜開了眼睛。
他有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感覺思思很怕他,明明他是個憨厚的好人。
難道裴濯和許寧睡覺這樣嗎?
裴濯和許寧當然不這樣了,兩個人恨不得變成連體嬰兒,裴濯的肚子就是許寧暖腳的地方,放上去的那一刻,許寧是爽了,裴濯恨不得當場去世。
“許,寧……”裴濯咬牙。
許寧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
嘴上道歉是痛快,可她就是不改……
冬日的課程更加繁忙,夫子們卯足了勁頭,恨不得打開他們的腦袋將東西都灌進去,可有時候科考也不是單純靠背書。
宋成軒早不來書院了,他家裡早早接他去了京城,請有名的先生指導。
高致遠回了一次家,很快就又來了,他爹據說擺了好幾天流水席,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兒子光宗耀祖了。
高致遠回來照樣帶了很多吃的喝的,都是高家準備的,嚴詠寒分到了不少,拿回去帶給思思,思思看著這些東西完全震驚了,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些好東西。
“這是不是太貴重了…”思思不太敢用,有點緊張的看著嚴詠寒。
嚴詠寒倒是很坦然,高致遠家有錢,對他們來說這點東西不算什麼,是人家的心意,大大方方收了就是,不收反而讓大家都不舒服,往後他有了,他再還高致遠。
“高兄一片心意,沒關係。”
思思於是點點頭,她想找許寧問問有些野味怎麼做,可許寧卻不在家。
入了冬,天一下子就冷了,寒風總能找到機會往衣服裡鑽。
吉祥書齋沒人,夥計在整理書籍,許寧上了二樓,宋掌櫃在算賬,看到許寧忙招呼她過來。
“藺公子回京城了。”宋掌櫃小聲說:“藺家那邊有急事,藺公子留下話,說在京城等你們。”
宋掌櫃將這幾個月的分成銀子遞給許寧,許寧收好就離開了,她走後,對麵的墨寶香窗戶輕輕的關上了。
胡掌櫃想起之前董明宇的話。
他說,尹在水是裴濯,可主子說尹在水是女人…
他盯著許寧的背影沉了沉眼睛。
會是她嗎?
同一時間京城。
藺懷瑜才回來就聽到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齊銘是女人?”他愣了片刻:“真的?”
他堂弟最愛看熱鬨,小聲說:“當然是真的,之前還以為是那種愛好呢,搞了半天居然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