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嗎?”鐘世子把玩著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問。
藺懷瑜將看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鐘世子問:“你覺得你大哥和那婦人什麼關係?”
藺懷民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哥確實拒絕了家裡給相看的親事。”
他也沒想到,藺懷瑜居然和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
鐘世子嘲諷:“你家裡打的什麼算盤自己不知道?藺懷瑜不拒絕才是個傻子。”
藺懷民有一瞬間的難堪。
鐘世子看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乾的不錯,之前那個章成不是死了,如今戶部空出了位置,你頂上去。”
藺懷民猶豫了片刻,才說:“世子,戶部確實不錯,可我聽說翰林院也空了一個…”
鐘世子上下看了他半晌,最終發出聲嗤笑:“你想進翰林?你知道之前走的那個人是誰嗎?”
藺懷民當然知道,走的那個叫雲錦,去年的榜眼,可惜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人……
他不由的看了一眼鐘世子,發現世子也正看著他,唇邊含著嘲諷的笑,藺懷民眼中閃過一抹羞愧和屈辱,卻還是忍了下來。
鐘世子說:“不過…若是能找出尹在水,我也不是不能幫你試一試。”
藺懷民覺得棘手,尹在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藺懷瑜又像個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京城多少人想找到他都不成,自己真的能行嗎?
還有藺懷瑜和剛剛那個婦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從未見他發過那麼大的火,這麼說來,那個婦人對他一定很重要。
…
藺懷民一走,屋子裡安靜了下來,許寧不認識這個人,詫異的問:“這人你認識?”
藺懷瑜說:“是我堂弟,不過和我關係不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許寧知道藺家情況複雜也就沒多問。
許寧走後,藺懷瑜的臉色沉了下來,蘇掌櫃進了門,臉色也不好看:“藺懷民忽然闖進來,我沒防備……是我的錯。”
藺懷瑜搖頭:“不怪你,我隻是覺得太巧了,鐘世子才剛走,藺懷民就來了。”
藺懷瑜不太相信什麼巧合。
“還是要防備著點,這個鐘世子很難纏。”
蘇掌櫃有點不明白:“雖然是公主的兒子,可京中權貴不少,為何看起來,眾人這麼忌憚鐘世子?”
蘇掌櫃原本不是京城本地人,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藺懷瑜解釋說:“公主和公主是有區彆的,德寧公主不隻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這麼簡單,據傳聞,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並不受寵,宮中又危機四伏,總有那麼一些人想讓陛下永遠消失,德寧公主和陛下相依為命,甚至救過陛下的性命……”
他頓了頓:”其實這其中還有個不太好的傳言,不過整個京城沒人敢說就是了,就是因為這些,陛下格外寵愛公主,而如今的駙馬也在朝中任職,所以無論是公主駙馬還是皇帝都對世子及其的溺愛。”
蘇掌櫃沒問是什麼傳言,總歸是皇家秘事。
“那我們怎麼辦?鐘世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走一步看一步吧。”
暫時隻能這樣了。
許寧買了幾本書,就從吉祥書齋出來去了隔壁的鋪子,鋪子裡這會兒沒人,葉子玉就坐在角落看書,有時候他會跟著夥計們學習如何看玉石,要麼就去對麵墨寶香轉一圈,因為他們開業的時候,墨寶香的夥計就來過,而葉子玉是個為了報複很有恒心的人,他沒事就也去墨寶香去,看的墨寶香的夥計和掌櫃心裡發毛,反感他卻又拿他沒辦法。
許寧走到他身邊,發現他在看關於南越的遊記。
“你在查那個鎮子的事嗎?”許寧問。
葉子玉點頭:“那鎮子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古怪。”
“哪裡古怪?”
“鎮子上人很少,當時沒覺得奇怪,可是現在想想,這些人在鎮子上待著,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他們不種地嗎?”
葉子玉搖頭:“你不知道那個鎮子所在的地方,都是水,沒有可以種地的地方……”
“打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