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再一次去禮部衙門,就看到了鐘世子以及他身後的董明宇。
高致遠也目瞪口呆,心直口快道:“他怎麼回事?怎麼和鐘世子攪和到一起了?”
高致遠覺得大事不妙,董明宇和裴濯的關係,已經完全沒有必有爭論對錯了,就是仇敵,恨不得對方立刻去死的仇敵。
高致遠給裴濯出主意:“既然他和鐘世子關係好,你就去巴結下二皇子,以剛克剛。”
裴濯被他逗笑了:“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幾天相處也隱約可以看出來,二皇子和鐘世子關係不好,裴濯打聽了一下,德寧公主是和皇後交好的,和太子關係不錯,二皇子雖然表現的雲淡風輕,可他和太子不和。
高致遠顯然也做了功課,不然不會讓他去抱二皇子大腿。
不過裴濯暫時還不想,鐘世子沒對他做什麼,董明宇麼…裴濯從未將他放在眼裡,他若是厲害,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認識?”鐘世子明知故問的看他們,眼裡帶著戲謔的笑容,擺明了是想看好戲。
裴濯說:“董公子曾與我和致遠是同窗。”
“這樣啊,那真是巧了。”鐘世子笑了笑,好心的說:“你們久未見麵,一定有很多話說。”
他說完給董明宇使了個眼色就離開了。
董明宇和裴濯四目相對,高致遠虎視眈眈的看著董明宇。
“裴濯,真是好久不見。”董明宇看似客氣的打招呼,可眼中的恨意卻藏不住,他恨裴濯,之前隻是單純的不喜,董家出事後他還在傻乎乎的尋找證據和真相,可是齊銘出事後,他就明白了,那些都不重要。
他和裴濯之間實在沒必要找這些膚淺的東西。
他們早就是仇敵了,不管是主動的也好,被動的也罷。
不管誰對誰錯。
裴濯看著他:“當年在書院,你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想不到如今到成了鐘世子身邊的一條狗。”
裴濯說話不客氣,董明宇卻笑了:“大家都是狗,誰也不比誰高貴。”
剛走過來的莊玉清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一般讀書人吵架可是很文雅的,寫詩作賦的罵人,都是老陰陽人了,可是像裴濯和董公子這樣上來就直接撕臉皮的還真是第一次見,他有心勸架,又很想看熱鬨,糾結的站在了原地。
裴濯冷笑:“那就看誰倒黴先死了。”
董明宇也冷笑:“像你這種卑鄙小人,我還以為你隻會在背後放陰招。”
裴濯:“那也比你這個廢物強,董成義和齊婉君也生不出什麼好東西。”
莊玉清再次愣住了,這是怎麼了?怎麼上升到問候爹娘了?
不會打起來吧?
西北人都這麼吵架的嗎?
“你這沒人要的野種,有什麼資格說我?”董明宇恨不得上去給裴濯一拳。
高致遠站出來不善道:“乾什麼?你想毆打朝廷命官是不是?”
董明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高致遠,你不過是裴濯身邊的一條狗。”
高致遠都給氣笑了。
“我樂意給裴濯當狗,你管的著嗎?”
高致遠太清楚自己的水平了,沒有裴濯耳提麵命激勵他,給他輔導功課,沒有宋承軒的內部消息,沒有兄弟們的鼓勵,帶著他跑,他這輩子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他翻了個白眼,他就樂意給兄弟們當狗,再說了,這年頭,誰還不是條狗了。
高致遠嘲諷道:“你董明宇不也是鐘世子身邊的一條狗。”
莊玉清“…”
厲害了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