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決定自己去打探一下。
衙門有人就是好,高致遠人脈廣,他很快就打聽到了消息。
“曹禦史殺了人,可他說他殺的不是他夫人,是妖怪。”
眾人一臉疑惑,狀元郎問:“什麼妖怪?”
“曹禦史說曹夫人被鬼上身了,不然行為舉止怎麼那麼奇怪?前不久,皇後娘娘的春日宴,她就精神恍惚落水了,還說是李夫人推的,可那天李夫人都沒去過後園,怎麼推她?”
“如今她又做出那麼多瘋狂的舉動,曹禦史嚷嚷說這不是他夫人,他是殺了妖怪,是有妖怪穿了她夫人的皮變成了他夫人。”
高致遠感慨:“我看這人真是瘋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高致遠隻是形容,可是裴濯聽到那句“有妖怪穿著他夫人的皮變成了他夫人”後,就覺得渾身都不太舒服,他想到了許寧的寫的畫皮鬼。
當時隻是為了惡心齊銘,可是…可是…
裴濯總覺得哪裡不對,可他又說不好。
一抬頭發現不遠處董明宇和鐘世子走過來,董明宇的臉上還掛著讓他不舒服的笑容。
高致遠就不在說話了。
鐘世子笑著問:“你們說什麼呢?”
高致遠愣了一下,他發現鐘世子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長這東西的不常見,他長這麼大,隻在裴濯臉上見過,不過裴濯慣常假笑,能見到他酒窩的機會不多。
“沒…”高致遠剛要開口,裴濯卻說:“說曹禦史的事。”
“他啊…”鐘世子麵露不屑:“一個沽名釣譽的老匹夫,有什麼好說的。”
眾人都不知道怎麼接話,鐘世子也不在意,他走近了一點,看起來和眾人很熟的樣子說:“曹禦史不認罪,堅持說他殺的不是曹夫人是妖怪,你們說這事稀不稀奇?”
眾人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鐘世子繼續說:“大理寺要驗屍,其實我也好奇曹夫人到底是不是人。”
眾人“…”
曹家的事再次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小侯爺的茶樓爆滿。
有的是來聽說書,還有的圍在一起,各個都是“名偵探”開始分析曹家的事。
“這事確實詭異。”有人煞有其事的說:“我表叔就是打更的,和曹家那個打更的認識,他說,當時曹家的情況既恐怖,又詭異,曹禦史就跟鬼上身了一般,殺了人就拿著繩子上吊,要不是打更的他當時就吊死了。”
“我覺得曹夫人才奇怪好吧,丈夫養個外室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沒道理鬨的滿城皆知啊,而且聽人說她這裡不太好…”有人指了指自己的頭。
“曹夫人瘋了,所以和曹禦史鬨了一出,曹禦史惱羞成怒殺了人,還編造了一套謊言,這也說得過去。”
眾人點點頭,雖然這麼想確實很合理,可眾人肯定不願意相信,他們更願意說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小侯爺站在二樓的角落靠著牆聽眾人議論。
晏成在一邊問:“哥,這件事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小侯爺這些天一直在查裴小夢和蘭姨,還真就被他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晏成忽然說:“哥,你不覺得害怕嗎?”
小侯爺詫異:“怕什麼?”
晏成說:“曹家的事…”
他總覺得這事特彆特彆詭異,他想到了尹在水那個畫皮鬼,又想到了長生那些死的人。
他也知道這是巧合,可忍不住多想。
小侯爺卻不在意,他得找裴濯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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