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
“你是怎麼知道千荷的?”
小侯爺冷冷的看著駙馬,在他看來,眼前的人就是個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懦夫。
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還算是什麼男人。
“我怎麼知道的就不勞駙馬擔心了。”
小侯爺說完就走,駙馬也沒有阻攔他,更沒有叫住他,仿佛他對千荷這人毫不關心,或者說,他本來就知道千荷的下落。
也是奇了怪了,小侯爺自從知道千荷這人後就一直在找,可惜沒有半點線索,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的抹去了這個人的痕跡一般。
小侯爺覺得心口煩悶,好像有什麼堵著,上不去下不來,他感覺自己就差一點就要知道他爹的下落了,可就是找不到。
小侯爺走後,駙馬目光平靜的喝了茶,對身邊的隨從道:“去查一下那個叫裴濯的。”
為什麼這個人和千荷長得那麼像?是小侯爺找來試探他的?還是……
鐘世子和八公主到了吉祥書齋,藺懷瑜不在,八公主便問蘇掌櫃:“尹在水是誰?”
蘇掌櫃說:“客人,尹在水的身份我不知道。”
八公主嗤笑,這些人真是會裝神弄鬼.
和大多數人不一樣,她不喜歡尹在水,歌頌的都是窮鬼的愛情,窮鬼有什麼愛情可言?
不過是些賤民罷了。
鐘世子隨意的翻著書,他們轉了一圈,鐘世子問:“藺懷瑜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
蘇掌櫃道:“小的不知。”
鐘世子沒在追問走了,蘇掌櫃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不過還是要和藺懷瑜說一聲。
此時的藺懷瑜還在家裡,還是熟悉的大飯桌,他就不明白,他爹為什麼總喜歡把這些人聚在一起,就為粉飾太平,看他和藺懷民兄弟和睦?
事實上,這個家不和睦有很大原因都是他造成的。
二夫人笑容滿麵得意非常,今天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為了宣布一個消息,藺懷民要做官了。
藺懷瑜早就知道了,藺懷民攀上了鐘世子,很厲害啊,鐘世子這個人,從他那拿一成好處,就得付出十倍的報酬,戶部的官職聽起來是不錯,可錯就錯在,這個職位以前是章成的,章成是什麼人,那是紮在去年那些同期官員們心頭的一根刺。
以己度人,這些都是剛做官的讀書人,章成案讓他們明白,他們這些人在京城權貴們眼中依舊是豬狗。
而且因為雲錦帶人公然靜坐的事情導致後來不少官員下放或者坐了冷板凳,這些人都曾經是同鄉,同窗,同僚,他們就算不怨恨鐘世子,也不會對他有好感。
而如今,鐘世子安排人接替了章成的位置……
那些官員們心裡會怎麼想?
他們是動不了鐘世子,可是他的狗腿子還是能動一下的。
藺懷民勢必會拉足了仇恨,也不知道鐘世子是好心還是故意的。
這就不是藺懷瑜能管的了,他不主動收拾藺懷民,卻沒想到他自己上趕著作死……
藺懷民得意的去看藺懷瑜,以為能在他麵前抬起頭來了,二夫人更是得意,這麼多年了,她終於能在這家裡揚眉吐氣了
可惜那個賤人看不見。
而且藺懷瑜沒有半點反應,甚至在藺父說出讓他恭喜藺懷民的時候,他還十分誠懇的說:“那真是恭喜了。”
二夫人心想,果然是個見風使舵的商人,見她兒子發達了,還不是得乖乖的低頭。
藺懷民卻覺得不對,以他對藺懷瑜的了解,這不是他該有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