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長生……”陸豐捏著書頁。
三皇子卻很冷靜,他盯著書上的長生看,似乎也在想些什麼。
關於長生,尹在水又給了另外一種方法。
和眾人以為的長生背道而馳。
天道難違,或許這真的是長生的代價吧。
若是沒有代價,為什麼陸氏有長生的傳言,可是現實中沒有見到一個長生不老的人。
陸豐說:“這死丫頭肯定是故意的。”
他真是看錯她了,還以為是個溫柔無害的小姑娘,卻沒想是個滿嘴獠牙的母老虎。
真是殺人不見血,專門往彆人的心口處捅刀子。
既要又要?
書中句句不提他們,可感覺句句在點他們。
不過陸豐同時又害怕,萬一許寧寫的都是真的呢……
如果像春喜鎮裡的這種長生,無論是變成怪物還是變成紙人都不是好結果。
儘管知道這可能隻是許寧故意寫出來的,卻也成了紮在他們心頭的一根刺。
讓人不舒服及了。
這個死丫頭…
許寧才不管他們舒不舒服,事實上,這些人不舒服,她就爽了。
她鑽在被窩裡,裴濯在看春喜鎮的大結局,她在玩憤怒的小鳥,裴濯被玩的心煩氣躁,側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想睡了?”
許寧樂了:“你看你的,我又沒有打擾你。”
裴濯“…”
之前他纏許寧的時候許寧不理他,現在他也不想理她。
他彆過頭,轉過身,一副拒絕的姿態。
許寧又在他背上劃拉,裴濯的背長的真好啊,勁瘦好看,肌肉結實,就是有點白了,瞧著不夠威武…
稍微曬黑一點點就好了…
裴濯被扒拉的心煩,隻掃了一眼書就鑽進了被子。
…
鎮子裡唯一亮著燈的,就是尹家書屋。
昏黃的燈光像是黑夜裡的星星,為我指明了方向。
近了…
近了…
我終於到了門口,用力的敲響了門。
…
“咚咚咚。”
裴濯看了眼外麵:“誰?”
打擾他好事。
“公子,是老四回來了。”
這是吉祥的聲音。
裴濯放下書,把許寧不安分的手扒拉開,然後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許寧,最終無奈的拿了一件外衣披上擋住,這才開了門,跟著吉祥往外走。
老四像個幽靈,又白又瘦,可臉上又沒什麼表情。
吉祥總覺得他像鬼…
有點怕。
裴濯被冷風吹的忍不住裹緊了衣服,和老四到了書房。
“有事嗎?”裴濯問。
“鐘世子去了城北大營。”
裴濯皺眉,之前他和鐘世子攤牌,鐘世子看樣子是會查,可是怎麼就查到了城北大營?
駙馬就在城北大營。
對外說是在任職,可裴濯看那意思,駙馬更像是被軟禁在了城北大營。
或許也不是關起來…
城北大營有什麼?
鐘世子比裴濯還要疑惑,他查了就這些天,都是一無所獲。
公主府的人都跟傻子一樣,知道的還沒有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