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在門口看到了等著他的許寧。
許寧知道裴濯心情不好,可現在不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她將她的猜測講了一遍。
“南越人有備而來。”
裴濯卻有點走神了,許寧問他:“你在想什麼?”
裴濯忽然說:“你要告發南越人嗎?”
許寧當然不會說,且說出來上位者信不信,搞不好還會惹禍上身。
而且…
無論是南越人,還是大周這些當權者都不是好人。
她不會摻和這些事。
蕭策也知道她怎麼想,所以他才肆無忌憚不怕被人發現…
“裴濯,你和鐘世子說什麼了?”
裴濯也沒有隱瞞。
他說:“可能是我想當然了。”
他自己過得好了,就想讓彆人豁達一點,真是可笑。
想想鐘世子什麼名聲,明明他都被關在城北大營了,這種宴會,還是要像個木偶一樣被精心打扮,擺在宴會上。
到底是誰要如此作賤他?
還有他那死去的父母…
裴濯沉了沉眼睛,他說:“這件事誰都不要說,我們靜觀其變。”
宴會上的事,大家就像是商量好了,絕口不談。
可是心裡怎麼想?私下裡沒人知道的時候,會不會有人低聲的偷偷的討論…
為什麼太子妃會刺殺太子?
為什麼德寧忽然瘋了喊出“太子哥哥”四個字。
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人。
前太子趙元修。
德寧公主抱病,鐘世子和鐘離塵陪著,沒有人去探望也不敢探望。
其實就是軟禁。
太子病重,恐有性命之憂,而東宮的人全都被控製起來,就連參加宴會的人也全都盤問了一遍。
沒有可疑的人,也沒有可疑的物品,不過稽查司的溫大人還是有點本事的,他很快聯想到了不久前太子府死去的那個良娣,隻可惜當時東宮為了不擴大影響,將這件事壓了下來,那個良娣的屍體,稽查司隻是看了看,雲錦還沒查出什麼,就被上麵施壓沒有繼續調查,如今想要找到屍體已經不可能了。
太子府的人,他先詢問了番邦公主,這位公主當時就坐在太子妃身邊,若是太子妃有什麼異常,她一定能發現。
“太子妃有沒有什麼異樣?”
李恩雅搖頭:“不知道,我和她不熟。”
意思是,太子妃就算是有異樣,她也看不出來。
“你覺得太子妃為什麼要刺傷太子?”
李恩雅有點不耐煩:“我說了不熟,她不是沒死麼?大人去問她本人好了。”
溫大人盯著李恩雅,李恩雅也大大方方的讓他看。
溫大人笑了:“那就不打擾了。”
溫大人又去了李落落那。
李落落比李恩雅還一問三不知。
她說她許久沒見過太子了。
太子當年娶李落落也是因為李大人,後來李家沒落,李恩雅進門,太子哪裡還會來?
溫大人於是問:“你對另一位李側妃有什麼看法?”
李落落搖搖頭:“我們雖然住的很近,可是公主不愛出門,我們沒怎麼說過話的。”
“翟良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