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閣主,來人是一男一女,玉玨在女子身上……”
“什麼?”尉文靈停住腳步,一男一女?這不對啊。
何況玉玨還在女子身上。
孟遲那家夥,不會死在那個山頭,東西被人撿了來山居酒樓騙銀子來了吧。
乾樓的人除了她也沒人見過孟遲,沒法子先行核對,隻有她去看過。
尉文靈猶豫了片刻,道:“把人帶進來,去秘閣。另讓十三部的人準備好聽我號令,都給我擒了再說。”
薑綰和孟遲都不知道尉文靈起了疑心,被領著入了一間空屋子。
他們剛進去,門就從後麵被關上了,房間裡迅速陷入黑暗中。這屋子除了門,所有的窗戶竟然都是假的,這房間不對勁!
薑綰來不及提醒孟遲,頭頂上就降下來一張大網,足有整間屋子這麼大,她隻來得及出口提醒了一句小心,取出三棱刺騰空躍起揮手破網。
孟遲心頭同樣一咯噔,這不對啊,他多年沒來過乾樓了,這乾樓該不會換主了吧!尉文靈怎會用這種東西對付他?
他聽到頭頂有機括聲以及弓弦拉滿的銳利顫聲,當即顧不上多想,先把薑綰拉了下來護在懷中,“梁上有箭。”
且還不知有多少,“退回門邊,我斷箭,你破門,最快速度。”
他護著她迅速急退至門邊,薑綰沒猶豫,都出動了這樣的陣仗還指望著對方給他們留門麼?三棱刺幾下搗毀了門樞門軸,接著抬腳就踹,門板子帶著碎木飛屑往外倒,外頭齊刷刷的一排長槍對著他們,要把人逼回去。“何妨神聖,來我乾樓生事!若說不清玉玨來曆,吃箭去吧!”
一道女聲不知從何處發出,在屋子裡四處回響,有種空洞的虛無感。
孟遲正要帶著薑綰突圍,聽到這聲音瞬間就怒了,朝屋裡吼了一句,“尉文靈,你瘋了麼!”
這聲音分明就是尉文靈,既然是尉文靈,還給他來了這麼一出,弄這麼間死屋子玩意兒,“尉文靈,再不滾出來,在這裝神弄鬼我把你乾樓毀了!”
“啊?”
尉文靈人在秘閣地底下的機關操縱室裡,聽到上頭傳來的聲音也是一愣,忙叫人把機關停了,“人都撤了,帶去金乾殿。”
薑綰剛剛砸了一道門,孟遲罵了幾句,外頭的人就開始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個乾淨,隻留下一個熟麵孔略有些尷尬地等著帶他們去新地方。
是方才在木橋上領他們進來的人,孟遲上前揪著衣襟把人提了起來,“尉文靈呢?讓她出來見我,我哪兒都不去,這屋裡的網和箭也不準收!你們方才拿長槍的人呢?都回來,原樣擺好!”
他倒是要看看,她尉文靈這是要做什麼。
薑綰上前握著孟遲的手讓他冷靜些,“或許其中有誤會。”
她不識什麼尉文靈,看得更明白些,方才屋裡的機括是瞬間停了的,箭撲撲簌簌落下來跟下雨似的,也沒什麼殺傷力了,現下大把大把軟綿綿地鋪在地麵上,如果不是有什麼誤會,何須如此浪費。
孟遲卻不甘休,什麼誤會不誤會的,這滿地的箭是罪證,尉文靈方才想要射死他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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