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程院長狠狠剜了老孫頭一眼,嚇得老孫頭趕緊低下頭,程院長一臉陰狠地說“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手底下不養廢人!”
老孫頭嚇得渾身一哆嗦,顫抖著說“程院長,我不是廢人!求你看在我這些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再給你一次機會?”程院長摘下金絲眼鏡,掏出一張手絹擦了擦,冷冷說道“誰又給我一次機會?今天這兩個小娃娃要是離開了這裡,我們全都得死翹翹。我讓你當守屍人的目的,就是讓你守住停屍房的秘密,結果你他媽什麼都沒有守住,還差點捅了個大簍子!”
老孫頭臉色蒼白地說“程院長,今天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我是沒有放他們進去的,是他們打暈了我,悄悄跑進去的!”
程院長伸手抓住老孫頭的肩膀,陰惻惻地說“你以前不是很能打嗎?還說自己是特種偵察兵!現在怎麼了?連兩個小娃娃都擺不平!看看你這副身體,跟死人有什麼區彆?就你現在這種狀態,我怎麼放心讓你看門?”
說到這裡,程院長一臉嫌棄地推開老孫頭“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有什麼資格幫我做事?成天玩屍體,都他媽玩到屍氣中毒了,我看你也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了!”
程院長揚了揚下巴,兩個黑衣人從後麵走上來,一左一右架起老孫頭。
老孫頭大概意識到了什麼,拚命掙紮,那張臉也變得異常扭曲,他沙啞著聲音,衝程院長吼道“姓程的,做人不要太過分!這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老孫頭可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哼,我可告訴你,你乾的每一件醜事我都清清楚楚,你彆把我逼急了,否則大家魚死網破,同歸於儘!”
老孫頭擺出一副硬骨頭的樣子,但程院長根本不為所動,他走到老孫頭麵前,陰陰一笑“你是在威脅我麼?”
“是又怎麼樣?”老孫頭脖子一耿,像一隻寧死不屈的王八。
程院長把手伸入內衣兜裡,慢條斯理地說“你應該知道,我這人最討厭彆人威脅我!之前那些威脅我的人,全都去了陰曹地府!你要是也想威脅我,我不介意再把你送下去!”
程院長說著,突然麵色一冷,瞳孔裡迸射出森寒的殺意,隻見程院長從衣兜裡麵掏出一支鋼筆,他迅速摘下筆帽,將尖銳的筆尖狠狠插進老孫頭的脖子。
停屍房裡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緩緩倒下的老孫頭。
我極其震驚地看著程院長,沒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殺伐果斷,堂堂醫院院長,殺個人就像踩死隻螞蟻一樣容易,而且全程神態自若,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第一次殺人的新手,像是經常殺人的慣犯。
夏果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殺人場麵嚇得不輕,她小臉煞白,雙手捂嘴,滿臉震驚的往後退。
程院長帶來的那些人,也是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你……你……好狠……”老孫頭一張嘴,鮮血就從嘴裡湧了出來。
程院長蹲下身,抓住那支鋼筆,猛地拔出,鋼筆抽離的一瞬間,一支血箭從老孫頭的脖子上激射起老高。
老孫頭渾身抽搐著,那張臉因痛苦而變得扭曲,他伸手拚命去按脖子上的血窟窿,卻怎麼也擋不住鮮血的流淌。
看著地上垂死掙紮的老孫頭,程院長麵無表情地站起來,用手絹輕輕擦拭著鋼筆上的血跡,冷語道“居然敢跟我叫板,你也配?呸!”
程院長吐了口唾沫在老孫頭臉上,老孫頭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想去抓程院長的褲腳,卻被程院長抬腳把他的手給踢開了。
老孫頭終於停止了抽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的眼睛渾圓大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太狠了!
我在心裡暗暗吸了口涼氣,這個程院長活脫脫就是一個暴君,但凡他認為你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會把你當垃圾一樣處理掉。
程院長指著地上老孫頭的屍體說“把他拖進冰櫃裡麵,回頭拉出去燒了!”
身後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問程院長“程院長,要不要打開他的肚子看一看?”
這個身材微胖的醫生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即使是自己人死了,他也想看一看有沒有能夠賣錢的器官。
這群人裡麵,就沒一個是正常人,他們沒有人性,隻有利益,為了利益,可以做任何泯滅人性的事情。
程院長把鋼筆插回衣兜裡麵,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傻?你看看他這副骷髏一樣的死相,他的器官還能賣錢嗎?送去喂狗還差不多!”
“是是是!”那個醫生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一點也不敢反駁程院長的意見。
兩個黑衣人拖走了老孫頭的屍體,將他放進了一個空置的冰櫃裡麵,然後又把地上的血跡拖乾淨。
“好了!”程院長重新戴上眼鏡,又換上那副溫文儒雅的樣子,笑眯眯地問我“現在該我們來聊一聊了!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程院長的聲音很溫和,神情也很溫和,如果沒有見著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我可能真的以為他是一位平易近人的長輩。
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名人,我也不怕彆人知道我的名字,於是我大大方方地說“我叫吳常!”
“我姓程,單名一個川,程川!我呢,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程院長跟我做著自我介紹,像極了初次見麵的普通朋友在聊天。
惡魔通常都有兩副嘴臉,一副偽裝出來的善意嘴臉,一副源自於內心的邪惡嘴臉,他們最擅長的就是不斷變換嘴臉。
程川不斷變換著嘴臉,讓我都有些犯迷糊。
“抽煙嗎?”程川突然問我,他從兜裡摸出一包芙蓉王。
一個醫院院長,竟然抽上百塊一包的香煙,這錢當然不可能是靠正當手段賺來的。
我搖了搖頭,冷冷拒絕道“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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