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張哥昨晚上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對了,你沒事吧?”
我朝他們幾個一擺手,“沒得事。”說完便走向了自己的床鋪,剛想躺下,卻又轉過身子來對著他們幾個說道“昨晚的事對不住大家了,讓你們跟著我受連累了。”
“沒事,遠哥,都是兄弟,我們理解你。”劉思博笑著說道。隻是看著他那滿是傷痕的臉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遠哥,我們都聽說這事了。這事你提前和我說就好了,我偷偷做手腳肯定沒那麼容易被發現,畢竟是你的兄弟,給人家騙過來確實不地道。”
聽趙凱這麼說,我心裡一陣亂,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信他,畢竟在我心裡,最懷疑的人就是他。這些人裡麵,我和黑熊的交情算是稍微淡一些,昨晚他也挨了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
還是黑熊先開了口,“遠哥,你也沒見老張嗎?昨晚你被帶走之後不久老張也被叫走了,再之後就一直沒回來。”
我皺緊了眉頭,這事不對勁,我隱約覺得,老張的失蹤一定和我那事有關係。
不過眼下亂猜也沒意義,洗過澡之後反倒又覺得有些乏累,昨晚睡在牢房的地板上,讓我腰酸脖子痛。
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不知不覺我就又睡著了。
可是我感覺眼睛才閉上,就被一陣廣播聲吵醒。喇叭就在樓道,聲音很大,整棟樓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現在立即去樓外空地集合!所有人,現在立即去樓外空地集合!”
我們幾個完全沒搞懂怎麼回事,看向黑熊,他也很懵,說一般都不會有這種情況,除了周一基本上上午都不會上班的,可是看看時間,現在還不到上午九點。
沒辦法,廣播通知了誰敢不去,我由於衣服還沒乾,隻得再次向劉思博求助。結果這家夥褲子倒是有一條多餘的,上衣卻沒有了。
趙凱他們的都有些小,最後沒辦法穿了一件黑熊的短袖,領口太大,我肩膀都快露出來了,鬆鬆垮垮地都快被我穿出抹胸的感覺了。
不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聽黑熊說如果下樓慢了一樣要挨打。人多自然就坐不上電梯了,我們急匆匆地順著樓梯往樓下跑,下樓的時候,前麵兩個走路歪歪扭扭的身影甚是熟悉。
走近一看,正是王家財兄弟倆,想不到他倆被放出來了。
趙凱他們見了很是興奮,忙走上前,結果卻被直接忽視,連理都沒理。
趙凱他們幾個隻得悻悻地自顧自下了樓。
出樓的時候,外麵空地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粗略估計也得有四五百人。聽黑熊說園區的豬仔和狗推遠不止這些人,至於其他人怎麼管理他就不得而知了。
我四處搜尋,看有沒有阿雯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遠遠看去,在空地的中心站台上,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像是那個傅老板。而在他身邊除了韓東,還有一個人十分紮眼,他竟然騎了一匹白馬站在那裡。
此外這人著裝也和其他人不一樣,有點像是警察製服。
我好奇地看向黑熊,詢問這人身份,黑熊也不知道,隻說好像是園區的後台,真正的大老板。
這次由於聚集的人多,為了防止有些人視線受阻,傅老板手拿話筒,示意大家就地坐下。誰敢不聽?稍微慢點都可能挨打。一聲令下,五六百人齊刷刷地坐在了水泥地上。
眼見眾人動作麻利,傅老板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不知在和韓東吩咐著什麼。
再之後,人群中漸漸讓開一條路,珍姐朝著站台走了過去,身後是兩個打手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那血跡似乎像是被鞭子抽的,一道道傷痕十分醒目。
珍姐來到騎馬男人身邊站定,看樣子這倆人似乎關係很親近,一番交流過後,騎馬的男人嘴角帶著笑意朝著珍姐點了點頭。
珍姐這才招呼打手把那個男人押上去,就在騎馬男人的身邊站定。
韓東這時接過了傅老板手中的話筒,對著大家說道“各位,今天把大家聚集到這裡,是我們的安老板要請大家看一出節目。”
說罷,韓東一把薅住那個男人的頭發,讓他的臉正對著大家。
這是?老張?我疑心是自己看錯了,但是看到周圍趙凱他們幾個也是一樣的神色,我便肯定了心裡的答案。
這就是老張,可是他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韓東邪魅一笑,“就在昨晚,這個男人,仗著自己給園區告密,獲得了一次上街的機會。想不到他不想著感恩,竟然想要偷偷逃跑。”
韓東這話說完,台下一片嘩然。但是最震驚的一定是我,想不到給我告密的人竟然就是老張?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台上韓東的話卻還在繼續,“這一條規定是我們安老板提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鼓勵大家揪出那些和園區有二心的人,想不到有人卻隻顧著鑽空子。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安老板來親自處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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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話說完,珍姐第一個帶頭鼓起了掌。
底下的人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掌聲。趙凱我們幾個交換了下眼神,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隻見台上那個所謂的安老板勒緊了韁繩,旁邊兩名打手立即將老張按倒在地。不知道老張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折磨,現在看著已經完全沒了精神,任人擺布。
老張就那樣老老實實地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可是下一秒,隨著安老板勒緊韁繩,那匹白馬的馬蹄高高躍起,這一幕我注意到不少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馬蹄卻重重地踩在了老張的左腿大腿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傳來,連我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聽得一清二楚。再之後老張便徹底不動了,不知是死是活。
記得小時候看水滸傳,王英和扈三娘就是被馬蹄活活踩死的,這玩意估計得幾百斤重,踩在身上著實受不了。
一名打手蹲下身子,拿手貼在老張的脖子邊摸了摸,然後朝著珍姐點點頭,不知道那意思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兩名打手把老張拖著下了站台,左腿早已血肉模糊,白骨森然可見。
太嚇人了,縱然是我這麼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老爺們,看完了都覺得心有餘悸。彆說什麼膽子大小,和你無關你看著或許無所謂,但是一個昨天還和你推杯換盞的人,今天就成了這副德行,說不怕絕對是假的。
台下一片死寂,台上的幾人卻一個個耀武揚威。韓東一揮手,示意大家可以回去了,同時還不忘鼓勵大家努力工作,加油搞錢。
隻是看著身邊人一個個臉上麻木的神情,估計他們早已心死。
我扭頭也正想回去,卻發現台上珍姐似乎在盯著我,連帶著那個騎馬的男人,遠遠看去,那馬蹄上的血跡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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