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顯然無法接受聽到的信息,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肯定我出不去?難不成明月樓比這邊園區的管理還要嚴?
見我吃驚地盯著自己,小月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對韓東有多麼恨,我對你就有多感激。我絕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是你要相信我,明月樓,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明晚八點,你等著我。”
死馬當成活馬醫,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搏一搏。
小月聽了沒有表態,而是換了個姿勢,側著身子背對著我。
我再次看向小月後背上那醒目的傷口,想說的話最終還是被我咽了回去,其實我一直好奇,既然她能夠隨意出入明夜樓,為什麼自己不找機會逃出去呢?
就算明月樓的管理再嚴,對於她來說真的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不過其實我也發現了,園區裡有些人其實已經不願意再離開這裡,很多人都已經回不了頭了。可能比起肉體,心靈的傷痛更加難以彌補吧。
離開小月回去的時候,一路上我都在計劃明晚的事,成與不成我一定要拚一把。不過臨走時小月的話倒是讓我很是疑問,她竟然問我身高體重。
管不了許多了,明天還是先想想怎麼計劃能夠再度去足療店吧。
第二天上午,來到辦公室我都在琢磨晚上的事,昨天我已經找過一次珍姐了,如果今天再去,必然會讓珍姐懷疑。但是就一天的時間,搞出業績實在有些難度。
思來想去,我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夏花的身上。讓夏花分我點業績不算難事,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我該怎麼和她解釋呢?她交代給我的事我還沒有完成,如果讓她知道我想從明月樓逃跑,這絕對不行。
我正在為這事發愁,以至於都沒能聽到張磊的呼喚,直到張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發覺。
“遠哥,我這筆單子感覺要成,你幫我看看,我怕在最後時候掉鏈子。”
張磊的話讓我一下子來了精神,急忙湊過去盯著屏幕把他和客戶的聊天內容看了個遍。這個客戶張磊已經追蹤了一周了,是個中年女人,網名叫有故事的玫瑰。
張磊給自己包裝的身份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銀行職員,經過不懈的噓寒問暖,從前天開始這個大姐總算對張磊打開了心扉,開始抱怨起了自己老公。
她們結婚十多年了,兩人早就沒有了夫妻之實,甚至倆人最近都已經分房睡了。這大姐年齡四十左右,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麼忍受得了寂寞,所以張磊這個時候出現時機確實恰到好處。
可是我越往後麵看越覺得氣憤。
原來這大姐自打生了孩子之後就做了全職家庭主婦,家裡的收入來源全部仰仗她老公。可是這幾年大姐抱怨卻越來越多,雖然她老公賺得不少,但都是辛苦錢,大姐總是嫌棄老公不關心自己,不解風情。
看著對方滿是抱怨的言辭,我對張磊說道“這種不知道感恩的女人,必須給她上一課。”
張磊似乎也感同身受,點著頭說道“遠哥,但是最後我怕出岔子,要不你幫我聊吧,有你在我覺得踏實。”
我沒有拒絕,和張磊換了座位,但是坐到張磊位置之後,我冒出了一個不太地道的想法。
按照聊天記錄,此時張磊已經和對方介紹起了自己銀行的理財產品,這個大姐倒是頗感興趣,隻是話裡話外似乎在打聽張磊的個人情況。
我一看便知道這大姐打的什麼主意,好色這事,不分男女。
既然大姐想談情,那我就滿足她。
我著手開始安慰起了大姐,“其實我挺理解你的,錢永遠賺不完,但是如果因為賺錢失去了對愛人的陪伴,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