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龍的話讓我有些警惕,卻也無可奈何。我隻得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等著看他們的下一步動向。
而麵對我的沉默,獨龍也沒有過多理會,他對著剛進來的兩個打手說道“把他架起來。”
話音剛落,兩個打手再次拉起了地上的那個男人,隻是他此時已經完全昏迷了,全身都是軟綿綿的。所以哪怕是兩個打手,扶著他也很費勁。
“看你倆那個德行,都說了讓你們少去亂搞,這都虛成什麼樣了。”獨龍罵了一句,嘴上笑意卻越來越濃。
他盯著桌上鍋裡已經“咕嘟咕嘟”冒泡的滾油,說出了一句讓我極為震驚的話,“把他的手放進去。”
聽到獨龍這話,那兩個打手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一點憐憫。
其中一個偏瘦的打手就像惡作劇一般,抓起那人的右手,一下子將其放到了熱油之中。
其實在那個打手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我擔心萬一等下那人蘇醒掙紮起來,這一鍋熱油太危險了。
但這兩個打手顯然就沒有那麼靈光了,他倆完全沒有任何防範,就隻等著看好戲。
隨著一陣“滋啦”的油炸聲音,昏迷的男人一下子醒了過來,拚命地想要掙紮,同時滿臉痛苦地盯著自己的手。
但是僅僅隻是一瞬,被油炸的巨大痛苦又讓他再度昏迷過去。
更為可怕的是,那兩個打手並沒有就此罷休,男人的手還在油鍋裡。
此刻,哪怕隻是一個旁觀者,這駭人的場景也在不斷衝擊著我的心臟。
剛剛男人蘇醒過來的一瞬間,那撕心裂肺的哀嚎,極度扭曲的表情,不禁讓我疑惑,這裡是人間還是地獄。
獨龍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夠了。”
哪怕獨龍下了命令,那兩個打手的動作也依然慢吞吞的,臉上還是那副壞笑的樣子。
當那隻手從油鍋中抬起,重新出現在我視線中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惡心,彎著腰開始嘔吐起來。
那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手了,當時我的腦海裡隻想到了一個畫麵,風乾雞爪。
而那個男人也徹底沒了氣息。
我本以為獨龍會安排處理掉屍體,可他接下來說的話卻更使我震驚,他盯著那個男人吩咐道“把他綁到木架上,這家夥可沒那麼容易死。”
“是。”,兩個打手點點頭,將男人牢牢地綁到了十字架上,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耶穌。
隻是比起耶穌,這個男人的右手則是要可怕得太多了。
此刻他的右手更像是一截黑色的枯樹枝。
我還沒從這衝擊中平複過來的時候,屁股上又挨了一腳,還是那個寸頭男。他厭惡地指著地上說道“趕快收拾了,真尼瑪惡心。”
我點了點頭,胡亂地擦了擦嘴,去到隔壁衛生漱了半天口,然後看著鏡子裡雙眼泛紅的自己,越發地想要逃離這裡。
可我閉上眼睛,就是那個男人扭曲的表情,手被放進油鍋的一刹那,他臉上的青筋猶如一條條蠕動的蛆蟲。
在隔壁衛生間緩了好一會兒,我這才覺得好了一些,拿著墩布回到了小屋。
一進門,我卻發現那個男人的衣服被脫光了,一絲不掛。我也終於明白了男人身上的血跡是怎麼來的。
這個男人的上身被釘了釘子,黑漆漆的釘子單看露在外麵的部分,我估計也得有將近十厘米長。
男人的胸膛、肩膀,足足七八處位置,每一處血跡的源頭都是一根漆黑的長釘,觸目驚心。
可比起釘子,還有更嚇人的,男人左側鎖骨下方位置,一塊手掌大的地方被揭下了一塊皮,露出裡麵鮮紅的血肉。
“怎麼,被嚇到了?”獨龍一邊嘲笑我,一邊端起了手中的盤子。這家夥不知從哪裡拿出個盤子,盤子裡是一隻隻活蹦亂跳的大蝦。
我有些驚恐地盯著獨龍手上的動作,心裡祈禱他不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