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我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巴托臉上,隨即解開安全帶撲過去死命將他按住,同時將那個奶箱子一把奪過,給那名長官遞了過去。
那長官似乎對我的舉動很是滿意,一臉囂張地接過奶箱,同時慢慢地將手槍收了回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經即將按不住巴托拿槍的那隻手了。
哪怕被他壓在身下,冰涼的金屬觸感也讓我百分百可以斷定那就是手槍。
“阿嚕嘛噠!”巴托突然朝著那名長官吼了一聲。
雖然聽不懂緬語,但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果然在巴托吼完這句話之後,不僅僅是那名長官,連同另外兩名士兵都再次拿槍對準了我們。
“噠噠”,一聲清脆的步槍點射的聲音忽然在我們不遠處的林中響起。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其中一名士兵已經倒在了血泊裡。
“砰!”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聲巨響在我的耳邊炸開。
那名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長官就在距我咫尺的距離,被一槍爆了頭。開槍的是巴托,剛剛由於那一聲冷不丁的槍響,我鬆開了控製巴托的手。
而巴托也趁著這個機會一槍結果了這名長官的性命,毫不拖泥帶水。
巴托下手極其麻利,解決掉長官之後他立刻將槍口對準了那名僅存的士兵。那士兵也是這三人裡麵年紀最小的一個,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
幾乎就在巴托槍口對準他的一瞬間,那名士兵竟然放棄了抵抗,將手中的步槍扔到地上,隨即下跪將雙手舉過頭頂。嘴裡一直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感覺應該是求饒。
可巴托的槍口卻依然死死地對準這個年輕士兵。
“喔吼~”,忽然,一聲很是歡快的呼聲從不遠處的樹林裡傳了出來,剛才開槍正是來自於那個方向。
很快,一名身穿棕色馬甲的年輕人便端著ak從樹林裡小跑著朝我們過來。其實他離我們的距離並不遠,但是在他露頭之前,我愣是沒有發現他的一點痕跡。
這人身高175左右,整體偏瘦,膚色暗黃,留了個子彈頭,看著有點痞痞的。等他走近我發現這人的右眼眼下兩三公分的位置有一道和眼睛近乎平行的長疤,有些滲人。
但顯然巴托是認識這人的,等這人走近巴托立刻打開車門下車跑了過去,兩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看來這倆人不僅認識,關係應該也不錯。
不過他倆聊天說的都是當地語言,我完全聽不懂,隻是看到那人警惕地瞪了我一眼,而後巴托便開始指手畫腳的比劃著什麼,估計是在介紹我。
而這倆人聊天的時候全然沒有注意一旁還跪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士兵,要知道那步槍就在他身前,萬一這家夥突然把槍撿起來,我們仨不都得交待在這。
所以這倆貨聊得火熱,我卻一直警惕地盯著車子前麵跪著的這名士兵,隻要他有一點舉動,我一定立刻彎腰躲到方向盤底下。
我突然發現,要是真打起來說不定對我來說還是好事呢,最好這仨人都掛了才好。
可那名士兵老實也太老實了,根本動都不敢動。沒尿褲子已經很不錯了。
巴托和那個男人又聊了一會兒,而後突然不經意間舉槍對準了那名士兵的腦袋,輕描淡寫地開了一槍,如同吃飯喝水般隨意。
從巴托開槍的姿勢就能看得出來,這家夥對手槍很熟悉,而且槍法不錯。這一槍正中那名士兵眉心。
那士兵一瞬間身子就軟了下去,重重地撲在了麵前的沙土路上,屁股撅得老高。眼裡甚至還保持著剛才的恐懼。
倒地之後那人應該是已經死透了,但是身子就好像還沒有接收到指令一樣,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在不斷抽搐。
那感覺就像是給一具屍體在用心臟起搏器一樣。足足過了一分多鐘,那屍體才徹底沒了反應,這下是真的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