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剛才我提老板的名字,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巴托答非所問。
巴托替我解圍我雖然感激,但是說起安老板,他的情我可不領。不是給他送奶我還遇不到這檔子事呢。
見我沒說話,巴托輕輕摸了摸剛才因為我急刹而受傷的額頭,“他們是伐木工。”
“伐木工?”我聽後回想起剛才那輛卡車,倒是很適合拉木頭。
“伐木工這麼狂的嗎?看這些家夥凶神惡煞的樣子我還以為是毒販呢。”我很是詫異,要是知道就是一群砍木頭的,我還鳥他們?好歹我也是替安老板乾活兒的。
巴托卻沒說話,他把手伸進腰間,掏出了那把黑色的手槍,取出彈夾又重新檢查了一番,這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重新將手槍掖好之後,巴托再次以一種極為老成的表情說道“在這裡,伐木工是最不好惹的。”
“伐木工是最不好惹的?”我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又把巴托的話重複了一遍。
巴托卻很是認真地點點頭。
“一群工人有什麼可怕的?”我這才想到剛才那些人確實穿的都臟兮兮的。
“在緬北,越是看似正常的事,才最危險。”巴托故作神秘地解釋,“這山裡搞毒品的,走私山貨的,哪個不是冒著好大危險在乾。你覺得他們一群伐木的憑啥子也敢進來分一杯羹?”
“對啊,為啥啊?”我更好奇了。
可是話說完我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是說,這些伐木工不是單純做木材生意?”我試探著問道。
“對。”巴托的回答簡單乾脆,“我們這裡也要講法律,很多東西上不了台麵,那就必須要偽裝一下,這樣對雙方都算是個交代。”
“所以這些伐木工背地裡可能還幫毒販運毒以及幫著走私山貨?”
“沒錯,雖然木材本身就很賺錢,但是這條路子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我這才突然後怕起來,我終於明白了巴托的意思。借助運輸木材來走私確實也是個辦法,而且伐木車進出山裡也算是合情合理,確實可以省掉很多麻煩。
“這些伐木場背後的老板各個都是狠角色,和販毒、黑幫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再次點頭,“想不到你小子知道的還挺多的。”
可巴托卻一下子顯得落寞起來,“阿爸和阿媽都是死在伐木場裡的。”
我有些驚疑地看了巴托一眼,以至於因為分神車子都有些搖晃。
“對不起。”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安慰他的話了。
“你是個好人,但是你不要想著逃跑。”巴托卻突然話鋒一轉。
不等我回應,巴托又繼續說道“李經理來的時候囑咐我了,如果你逃跑就讓我用這把槍把你乾掉。”
我聽後冷哼一聲,我就知道李洵這家夥沒安好心。
不過經曆了這些事我是徹底沒了逃跑的心思了,本想著城裡危險,想不到這山裡更是危機四伏。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已經能夠遠遠看到山口了,到了那裡我們就算徹底出山了。頂著安老板的名頭,出了山我們可就算是徹底安全了。
可事情顯然沒有這麼順利。
我慢慢放緩了車速,因為在前麵的路上再次搭起了路障。同樣的一輛吉普車,隻不過這次隻有兩名士兵站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