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還是在吉普車車前二三十米的位置將車子停了下來。
“媽的,老子倒要看看這夥人是誰派來的。”劉名權說著已經打開車門,氣勢洶洶地大步朝著那輛吉普車走去。
由於剛才的巨大撞擊,我現在感覺身上好幾處都發酸發痛,渾身不得勁。
於是我也打開自己這側車門,下了車。
下車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我們這輛麵包車的左側已經徹底麵目全非,好幾處鐵皮凹陷,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角逐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後怕。
這和拍電影一點都不一樣,哪有那麼多精彩的角逐打鬥場麵,一個不留神就殺青了。
我站在原地緩了緩,這才單手撐住車身,抬頭看向劉名權。
這家夥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協調,估計是剛剛撞擊的時候哪裡受傷了。
不過這會兒他已經走到那輛吉普車旁了,那吉普車的前臉都已經嚴重變形,發動機還在不斷往外冒著白煙。
車裡麵卻不見一點動靜,裡麵的人估計不是暈了就是掛了。
“喂,過來吧。”劉名權朝我揮了揮手。
我有些遲疑,不過既然沒有危險,我倒是也很好奇這夥人到底是哪來的,這對我來說也同樣重要。
但其實我在向著劉名權走過去的那段路上,心裡想的卻是逃跑。
這會兒就剩下我們兩個了,他手上又沒有槍,此時不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可不知怎麼的,看到劉名權的那張臉,總讓我感覺到一絲危機感。
雖然剛剛在車裡生死角逐的時候,他一樣緊張地沒了老大氣質,但是此刻再看到他,我心裡還是有些畏懼的。
這個男人並不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那麼壞,但是他總是讓我隱約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
“看你那副孬種樣子,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難道一點火氣都沒有?”見我走近,劉名權譏諷道。
我卻一臉平靜,完全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吉普車裡麵。
可我驚訝地發現,這車子裡竟然隻有一個司機,就是剛剛那名穿著襯衫手持ak的男人。
由於碰撞地太過於嚴重,這個男人身前的安全氣囊雖然打開了,但是他還是被死死地卡在了座椅和方向盤之間。
看著他嘴角鼻孔都有血流出,估計是已經掛了。
可劉名權似乎不這樣覺得,他用手肘猛然一擊,將本就近乎碎裂的車玻璃徹底撞碎,然後一把抓起那個男人的頭發,將他的臉揚了起來。
“給老子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我本來以為那男人已經掛了,誰知道劉名權這麼一搞,他的眼皮竟然動了動。
繼而就是一陣咳嗽,連帶著血沫從他的嘴裡飛濺而出。
而劉名權卻不為所動,依然抓著他的頭發,惡狠狠地盯著他。
“你們殺了我們的人,搶了老大的貨,你們就等死吧。”
那男人似乎恢複了一些,慢慢睜開眼,喘著粗氣艱難地說道。
“你們老大是誰?”
“沙溫!”
聽到這個名字,我明顯注意到劉名權的神色有過一閃而逝的變化,但很快卻又平靜如初。
可他的表情瞞得了人,動作卻瞞不了我,此刻他放下的手顫抖不已。
“我們老大饒不了你們的,這事沒完!”那男人說著繼而又咳嗽了幾聲。
看來劉名權猜的不錯,這禍事是我惹下的。可這事也不能怪我,是劉名權自己貪心,非要把那輛車據為己有,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