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看著那白骨我也不禁爆了句粗口。
到底還是老周見多識廣,反應比那幾個年輕人要冷靜。他忙地站起身,踉蹌著跑了過去,直接一把搶過那個年輕人手裡的白骨仔細打量。
我也趕忙湊了過去,我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血了,這場麵要說怕那是絕對不會的,主要還是好奇。
等我走近一看,那白骨大概有個四五十厘米長,是人的腿骨。
老周突然一把將手中的白骨扔到一旁,趴到地上用雙手扒拉著那堆鬆散的土層,很快,一具骨架出現在我們麵前。
那骨架看樣子時間不短了,血肉早就爛光了,隻剩下森森白骨。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黑色的碎布條,看樣子原本應該是件西服。
“怎麼辦?”癱坐在地上的年輕人問道。
“你們幾個趕快去通知劉老板。”老周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扒拉著那堆土屑,麵對這一具屍骨他是一點都不怕。
而那幾個年輕人雖然一個個血氣方剛的,但是打架他們行,麵對這一具白骨顯然都被嚇傻了。
老周話說完,這四個年輕人都朝著辦公區跑了過去。
老周又在土堆裡翻找了半天,突然一回頭卻發現我還在,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問“你怎麼沒去?”
看著老周那張不自然的臉,我不動聲色地轉身也朝著劉名權的辦公室走去。
但我分明注意到,在剛剛老周趁那幾個年輕人離開的時候,偷偷把什麼藏到了衣服口袋裡。
後麵的事處理起來就比較簡單了,劉名權帶著山貓還有幾個管理過來,先是將那具屍骨連同碎布一齊挖了出來,在確認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證明之後,劉名權大手一揮,安排幾個人把屍骨胡亂裝到一隻大的布袋子裡麵帶走了。
至於帶到哪去,我猜測大概率是隨便找個地方扔掉了。
在這地方,法律就像不存在一般,一具沒有身份的屍骨,無人在意。
“好了,大家繼續工作吧。”劉名權說著還特意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往回走。
在轉身的同時,劉名權從口袋裡掏出塊手帕,輕輕擦拭著額前的汗水,“這天兒,可真夠熱的。”
我看得真切,今天的溫度確實不低,但是劉名權的汗是不是多了些?
一場小插曲就此結束,剛才那四個年輕工人此刻也已經回來了。雖然剛才這兩個人被嚇得不輕,但是此時白骨被清理走了之後,一切又很快恢複如常。
我和老周繼續懶散的拿著小榔頭敲來敲去,老周開始還告誡我不要偷懶,其實這家夥最能偷奸耍滑,乾一分鐘歇三分鐘。
我就更不用說了,本來就不是來做苦力的。我乾一分鐘得歇十分鐘。
好在我們這邊本就是裝樣子,根本就沒人管,隻有那幾個單純的年輕人埋頭乾得起勁。
“他們幾個都要養家,想要多賺錢呢。”同樣在偷懶的老周突然開口說道。
這家夥肯定是發覺我在看那幾個工人,我“嗯”了一聲,雖然我們在偷懶,但確實沒資格去嘲笑人家努力乾活兒的人。
“誒,老周,你剛才說之前的老板突然失蹤了,你知道他是在哪失蹤的嗎?”我突然問道。
老周聽後明顯一愣,表情隨即變得很不自然,過了有一會兒才有些結巴地回答說“那我哪知道去,行啦,繼續乾活兒吧。”說著老周掄起小榔頭“當當”的敲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