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礦井本就建在廚房裡,空氣流通很慢,在底下工作一會兒就覺得胸悶氣短。所以我們的工作效率並不算高。
不過我看這下麵這些土層中的石料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稀奇,但老周就是說下麵的礦脈很是珍貴。
看來玉石這玩意還是得切開才能看得明白。
就這樣一邊休息一邊上工,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
晚上大家就都在一起吃飯了,寂靜了一下午的礦場再一次熱鬨起來。
隻是這一次喧鬨聲隻在我們這邊。
奎桑早就知道了中午的事,兩族之間本就有矛盾,萊昂被教訓他自然高興。至於幫我出手的那個泰國人,奎桑也沒有多說什麼,沒有指責,也沒有誇讚。
我們這桌和往常一樣,眾人一起嬉笑著好不熱鬨,唯獨幫我出手的那個人始終不苟言笑。
而另一桌上,萊昂他們從醫院回來之後直接回了宿舍,隻留下了剩下的六個工人垂頭喪氣地在那吃飯。由於老大都被打趴下了,此時那邊的幾個人連吃飯的動作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這就更加助長了老周他們這夥人的囂張氣焰。
雖然說因為我的關係奎桑他們狠狠地出了口氣,但是晚上老周他們這邊的其他人依然對我有些愛搭不理的,這我倒是不在意,我現在關心的隻有一個人。
“奎桑老大,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我慢慢站起身,手裡端著碗清水,來到奎桑身後。
奎桑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複雜,不過臉上的笑意倒是燦爛。
雖然各國禮節不同,但其實都是大同小異,尤其到了東南亞,酒文化是連接男人們的橋梁。
這裡雖然沒酒,但禮節還是要的。而奎桑顯然對我的舉動也很是滿意,得意地直點頭。
我舉起這一碗清水一飲而儘,順勢就坐到了奎桑的身邊。由於我的舉動,桌上的氣氛更活躍了一些,奎桑他們這夥族人嘰裡呱啦地說著本族的語言,氣氛再次推向了又一個高潮。
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耀武揚威的意圖在裡麵,奎桑他們這邊的氣氛甚至都有些熱鬨過頭了。
不過這樣卻更加凸顯了兩個格格不入的人,我和那個泰國佬。
“今天的事,謝謝你。”我一副誠懇的神態。
可誰知那人隻是白了我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了一旁。
果然是個性格奇怪的家夥。
不過我可沒這麼容易放棄,這時候我知道就得發揮厚臉皮的精神了。
“你能聽懂漢語嗎?”我再一次湊到那人麵前說道。
那人見我這樣,又想要把臉轉到一旁,但是看我那副誓不罷休的樣子,這才無奈地瞪了我一眼。
“你會泰拳嗎?”那人突然問我。
這問題問得我一愣,隨即我搖了搖頭。
“哼!早知道下午老子就不幫你了。”
這話給我說的雲裡霧裡,直接追問道“這之間有什麼關係?”
那人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冽,然後才慢吞吞地說道“我看你那一招頂膝的動作很是嫻熟,還以為你也練過泰拳,所以後麵看到你被一夥人圍毆才出手幫你的。”
原來如此,知道真相後我竟有些不好意思。
“我那隻是迫不得已的手段,和你們的泰拳比差遠了。”我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