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那邊要安撫,皇帝還是再好生斟酌一下吧,哀家有些累了,要休息了。”這便是在趕他離開了。
孝清帝看著皇額娘一副頭疼的模樣,點了點頭:“兒子知道了。”
他今日過來其實就知道皇額娘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隻是有些事情還是得通知皇額娘一聲。
等人走後,王權在一旁輕聲開口:“太後娘娘可千萬彆因為這些事情將自己的身子給氣壞。”
太後擺手:“宛若這孩子也是可憐,莫名就要受到如此大辱。”
太後也是女子,深知謝宛若這些年一個人在宮中都不容易,雖然身居高位,可是沒有陛下的寵愛,連一個小小的張貴妃都敢往她頭上踩。
如今更是要廢後,相當於是沒有將整個謝家放在眼裡,將現在的臉麵往地上狠狠的踩。
王權道:“陛下此舉,的確衝動了。”
“何止是衝動,哀家看他是不想要這天下太平了。”
這件事說小了是帝後不和,可若是在鬨得大些,便是陛下要清除謝家,可謝家這麼多年在朝中有根基,且四皇子對謝家可謂是十分親昵,若是謝家想要為女兒討個公道,反了…
太後隻要一想到這些事情就覺得一陣頭疼。
“罷了,他們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鬨去吧,哀家年紀大了,管不了這麼多了。”
……
皇後宮中。
謝宛若聽到陛下要廢後的消息,心中什麼感覺都沒有,甚至有些淡然的麻木。
身旁的嬤嬤看到自家娘娘這般模樣,眼中隻有滿滿的心疼。
娘娘這些年在宮中獲得本就已經不容易,那些嬪妃在後宮受儘陛下寵愛,有時候甚至敢在娘娘麵前蹦躂,娘娘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沒想到,如今居然還鬨到廢後的地步。
隻有大錯,才會涉及廢除,皇後在宮中安分守己,恪儘職守,無端遭此禍。
謝宛若心中不知是何想法,手中隨意擺弄著一隻鳳簪,神情淡淡:“若是他早些廢後,我何至於在宮中苦熬到今日?”
殿中的丫鬟太監早已經全都退出去了,隻留下謝宛若和嬤嬤二人。
嬤嬤跪在地上:“娘娘,您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情想不開,這不是您的錯。”
這麼多年娘娘受的委屈苦楚,陛下心中明明都清楚,故意縱容,如今居然還要將娘娘逼到如此地步。
如此,當初又何必將娘娘帶到宮中來?
謝宛若站起身子,將那隻鳳簪放在桌案上:“當然不是我的錯。”
“我唯一擔心的隻有符兒和謝家。”
孝清帝又算得了什麼,在她心中,始終是沒有占據半分地位。
可符兒和謝家,都是她放不下的存在,也是她可以在宮中苦熬這麼多年的支撐。
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廢後這件事情,會影響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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