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禎在一旁道:“阿雲,那你有沒有覺得兄長,比從前更加英俊威。”
他說著這話,嘴角的笑一直沒有停過。
宋卿雲將目光落在兄長身上,玩笑道:“兄長怎麼還是同從前一般傻乎乎的。”
“阿雲,你怎麼還區彆對待啊?”
二人目光對視,再一起大笑出聲。
宋卿雲感覺自己,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般開心了,這樣的場景,後來在她夢中出現過很多次。
眼角不禁閃過些晶瑩。
真好,如今父親和兄長,還是最意氣奮發的模樣。
什麼都還沒有發生,什麼都還來得及。
等開過一陣玩笑之後,這才將話落在正題上。
宋卿雲開口問道:“父親可是聽從我的建議,從官道回來。”
宋武提到這個,神情也變得嚴肅些許。
“同你信中說的一樣,官道遇到雪崩,我手下有一名副官,極力勸阻我從小道回去。”
“父親看了你的信,自然不不會跟他一起,同時也派人調查他,發現他獨自一人往小道過去,與一夥軍隊不知在密謀什麼。
我朝每支軍隊,都有自己獨特標識,那些人麵孔瞧著便是漢人,卻沒有絲毫標識,尋常百姓無法組建起這樣一支龐大軍隊,估摸著,是哪位大人物的私兵。”
宋卿雲聽到這話,更加認真幾分,聲音帶了幾分催促:“然後呢?”
宋武將麵前的熱茶喝了口,接著道:“官道一直在修,我們在驛站住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神情中帶著不屑:“我既然看到那邊不對勁,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當日回來之後,便派你兄長帶兵從後對他們進行反包抄。”
“那副官跑到我這兒來報告,說是在小道上發現了一夥未署名的軍隊,想讓我帶兵過去看看。”
“既然他這麼想讓我過去,我便成全了他,於是我帶領另外一半軍隊,過去查探。”
“那夥人並不知道我們早已在背後埋伏,朝我們襲來,卻被我們反包圍,圍在中間,全部殲滅。”
“至於那名副官…”
宋武說到這個,眼神中閃過一抹痛惜。
那名副官其實也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後來將敵人全部殲滅之後,將他押到來。
副官一個八尺大漢,眼淚直流,說是自知背叛,沒有臉活下去了。
當初願意幫那一夥人辦事,純粹是因為他們將他京州老母給控製住了。
如今什麼也不求,隻希望宋武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母親,就說他戰死了。
宋禎在一旁也安靜下來,心中有些悶。
都是出生入死過的兄弟,可犯了錯,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心中有萬般想法,卻還是沒有開口求情。
那人還是當著眾將士的麵,被父親揮刀處死,以儆效尤。
若是在這件事上,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開了這一個先例,往後,許多事情都會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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