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責任可就大,官員隻覺得自己兩腿一軟。
這山匪他是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啊,平日裡也沒見他們鬨過事,沒想到這一鬨,居然挑了個這樣不好惹的角色。
將軍府的人也敢動,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宋卿雲說完這話之後又看向一旁的清河王,拱手誠懇道謝:“多謝王爺及時相助。”
清河王那雙冷淡的桃花眼,此刻微微上挑著輕聲開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令老夫人剛剛我已經被我救下,隻不過受到了驚嚇,暈了過去,如今已經派人送回將軍府醫治,宋小姐不用擔心。”
宋卿雲聽到這話,點頭:“王爺救下我家祖母,是我宋家的恩人,改日定當門道謝。”
清河王身邊的小廝終於趕了過來,低聲開口:“王爺放心,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說完這話之後又遞起一方素帕,清河王接過之後,一把將劍丟給了小廝,將自己臉上和手上的血腥擦乾淨。
官員又急忙湊到他身前來,哭喪著聲音開口:“王爺,若是您出了事情,下官萬死難逃其咎啊。”
誰不知道帝王對清河王的喜愛,若是真在他管轄的事情上,清河王出了事,以陛下的脾氣,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清河王目光偏向他時,神情冷了些,沒有答話。
那些山匪看到這一幕,臉上皆呈現驚恐神色。
他們隻聽那人說是富貴人家,從這兒要過去上香,卻沒有人跟他們說過,這馬車是將軍府的。
如今大哥也死了,還將一個王爺牽扯進來,將事情鬨得這麼大…
其中二當家的麻溜的跪在地上磕頭,痛哭流涕,與剛剛那猥瑣囂張的人截然不同。
“草民實在不知道是將軍府的馬車呀,要不然就算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
“求求你們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饒過我們一命吧,來世願當牛做馬…”
宋卿雲聽到這話,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與他對視:“初犯?”
這一夥人作案手法嫻熟,怎麼看都不像是初次犯案的模樣。
男人一想到自己剛剛還說這姑娘可以直接搶回去當壓寨夫人,此刻心裡就犯怵。
“姑奶奶,請您饒過我們吧,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啊。”
宋卿雲冷聲逼問:“背後指使你們過來的人究竟是誰?”
男人有些無助的搖了搖頭:“隻有我們大哥知道,可是如今…”
男人又猛的磕頭求情:“宋小姐,求您放過我們吧,若是知道是將軍府,我們萬萬不敢…”
說著這話,他目光落在倒在血泊中的刀疤臉身上,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一直以來做這些事情都是大哥帶領著他們,刀疤臉不喜歡他們過問這些事情,所以在這方麵他們也從不多問,沒想到如今捅出這麼大的婁子,將身家性命全都搭上。
宋卿雲知道這人問不出什麼了,冷哼一聲:“不是將軍府便可以對其燒殺搶掠了?”
那官員聽到這話,一腳上前將這人給踢翻,隨後有些討好般看向宋卿雲:“宋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將他帶回去好好看審,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宋卿雲嗯了一聲,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的往周圍屍體裡翻找,卻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李蓉明明跟在最後一輛馬車的,如今去了哪兒,好像從剛剛這會兒賊人出現之後,就一直沒有看到過她。
她猛的偏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窩囊男人:“剛剛和我們一起隨行的一個女子去哪兒了?”
男人聽到這話有些疑惑:“不是都已經被救走了嗎?”
宋卿雲微微皺著眉頭:“我說的是另外一個姑娘。”
男人接著開口:“宋小姐,當時可就您和一位姑娘,那姑娘帶著老夫人離開了,隨後又被王爺救下,其他的事情草民就真不知道了啊。”
官員討好的候在一旁,“宋小姐放心,我們會加大追捕力度,不管是誰,一定將人給救回來。”
宋卿雲嗯了聲,李蓉剛好在這個關頭不見了,會不會這件事情,本來就和她有關…
另外一邊,李蓉感覺到自己被捆綁著套在麻袋中,嘴中塞了布團,被人扛在馬背上,顛簸的很。
昏迷前最後一點兒意識,便是山崩。
這是怎麼回事,將自己擄走的人又是誰?
她嗯嗯嗚嗚的發出聲響,馬背上的人聽到聲音之後,速度更快了些。
沒過多久,她感受到馬匹停了下來,隨後她被猛地丟下馬背,摔在堅硬的石子上,皮膚上劃出血痕。
李蓉心中害怕,她在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沒有得罪人的機會,這次不會是宋家仇人前來尋仇,將她抓了過來吧。
如今這一切都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到,難道就要這樣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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