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畫押,字字泣血,將萬人血書收集好之後,燕景珩將劉雯收押,一並帶回了官府。
來找燕景珩的人,是陛下身邊的親信,在看到他的瞬間,心中一直懸著的那口氣終於落下。
帶頭出來的侍衛長猛的跪在燕景珩麵前:“世子,臣終於找到您了!”
陛下說了,若是沒有將世子帶回去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回去了。
燕景珩擺手,自己轉了一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侍衛長站起身來,隨後又開口問:“遇到刺客的地方與並州相隔數較遠,世子怎麼會到並州來。”
他們這些日子一路在遇刺的十裡左右搜查,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找到,原來人是到並州來了。
“當日那一夥刺客朝著我來,我拚命廝殺卻還是身負重傷,被逼的沒了辦法跳入河中,等我再次醒來,就到了並州。”
“幸得被一農婦所救,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侍衛長聽到這話急忙開口:“世子福大命大,本就會安然無虞。”
燕景珩擺了擺手,有些隨意將血書給拿了出來:“對了,我經過並州,剛好就遇到了這件事情。”
“百姓們寫了萬人血書,懇求我遞給陛下,我當時實在沒辦法拒絕,就接了下來。”
說著,有些吊兒郎當這東西往他麵前一放:“你回京的時候,順便把這個交給陛下。”
萬人血書往侍衛長麵前一放,侍衛長隻是覺得背後冒出冷汗,急忙推辭:“不不不,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讓臣交給陛下呢,既然是並州百姓所托,還是世子親自交給陛下的好。”
笑話,這萬人血書就是個棘手的禍端,他可不想惹一身騷。
好不容易才將這尊活菩薩給找了回來,保住了一條小命,他隻想安安穩穩過幾天日子。
燕景珩聽到這話後,神情露出幾分猶豫:“這可怎麼辦才好?”
“我這一路南下本就是為了遊玩,結果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幾日才修養好,所以才來了官府,沒想到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麻煩。”
“你若是不願意帶回去,就隻好等我玩夠了再帶回去了。”
侍衛長到這話隻覺得腿軟,差點就又給他跪了下來。
小心翼翼的勸導:“世子,要不還是先回京州吧,陛下知道您受傷失蹤的事情,在宮中發了好大的脾氣。”
“世子如今回來了,也該讓陛下寬心。”
燕景珩聽到這話,開口:“可本就是陛下允我出來遊玩的,我還什麼都沒玩兒到呢。”
“你放心,這一次沒有人知道我在哪兒,保管不會再出這樣的意外,你們就放心吧。”
他靠近些,臉上笑嘻嘻的,紈絝模樣儘顯:“若是陛下怪罪的話,你就實話實說。”
“將所有帽子往我頭上戴就是,左右陛下疼愛我,不會真的降罰。”
侍衛長誠惶誠恐開口:“臣不敢。”
說完這話後拱手跪了下來:“懇請世子歸京,不要讓我們做臣子的為難。”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世子,若是不能夠將人帶回去的話,或者中途又出了什麼意外,陛下非刮了他一層皮不可。
“侍衛長,我說你這人就不懂得變通…”
他話沒有完全說完,侍衛長又跪在地上,語氣更加誠懇些:“懇請世子歸京。”
一旁的官員看到這局麵,悻悻然上來勸導:“臣倒是有一個法子。”
燕景珩看他:“你說說。”
那官員擦了擦額間冷汗,臉上掛著討好笑容:“世子既然已經到了並州,不若就在並州遊玩幾日,再跟著侍衛長大人一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