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符知道這事之後,無比憤怒,母後這些年已經一忍再忍,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去爭取,父皇連最後這一點兒體麵都不願意留給母後嗎?
他第一反應失去了皇後宮中,他擔心母親會想不開。
謝宛若瞧見他時,眉眼中帶著笑:“瞧你這著急忙慌的模樣。”
容符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母後,您若是覺得傷心難過的話,就朝我哭出來吧。”
他舉起手來,做發誓狀:“兒子絕對不會笑話。”
謝宛若聽到這話,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本宮有什麼好哭的?”
容符試探著開口:“母後難道是不知道外麵的傳言?”
“哦,你也聽說陛下要廢後的事情,那不是傳言,那是真的。”
容符看到母親這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上前一步:“那母後心中真的不在乎,還是說,在兒子麵前故意逞強?”
謝宛若如今知道要廢後,不知為何心中總覺得鬆快不少。
“符兒,昨日有許多事情,還未告訴過你。”
“你可知這麼多年來,和我與你父皇的關係,總是疏遠陌生?”
容符搖頭,他年幼的時候看到父皇很是寵愛三哥,與張貴妃三人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是他最羨慕的時候。
母後是理智,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裡之外,而父皇身上又滿是威嚴,在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沒有笑臉。
兩個人每每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格外疏遠。
謝宛若站起身來:“在宮中這麼多年,我從未真正開心過,當初入宮也是逼不得已之舉。”
容符早已猜到這些事情,開口:“我知道母後這些年,過得一直不快樂。”
“隻是母後既然已經入宮,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母後何不讓自己開心一些。”
謝宛若搖了搖頭:“你隻知我不快樂和不愛你父皇,你可知我還未進宮時在家中的那些事情?”
容符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謝宛若看著他:“你可還記得那日非逼著你喝酒的人。”
容符怎麼會忘!
“兒子記得。”
謝宛若眼神中多了幾分慈愛,“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便是你的兄長。”
容符聽到這話,隻覺得有一道驚雷從天空炸起,將他雷了個外焦裡嫩。
“這怎麼可能,母後與我說玩笑話呢?”
謝宛若看著他,臉上掛著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消散:“你覺得我這副模樣是在與你說笑嗎?”
“當年我還未進宮之時去清河,在那裡遇到了我這輩子最愛的少年,我們相知相愛,隻是他為了救我失去了生命。”
“那時候我肚子裡已然有了他的孩子。”
容符聽到這一番話,隻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顛覆了,平日裡最重規矩的母後,在沒有入宮之前居然是這樣的人物,且還生下過一位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