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特殊手段而已。”
葉恒敷衍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遺言?”
王奎就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軟軟地靠在牆壁上,雙眼無神地注視著地牢天花板。
他少時自命不凡,直到夢想被現實無情擊碎,便自甘沉淪,醉生夢死。
大惡沒做過,小惡沒斷過。
要不是家裡人幫忙擦屁股,他根本不可能安然活到現在。
直到一次意外讓他被迫背井離鄉,一路流落至此,最後在陰溝裡翻船……
回顧他這一生,就好像一場荒唐的夢。
現在,夢也該醒了。
“遺言就算了,麻煩你下手痛快點!”
王奎搖搖頭說了一句,隨後又看向連接著他心口和葉恒手掌的蟲絲,帶著幾分探究和好奇。
他明白這是彆人的秘密,自然也不會再多問。
“放心,包痛快的!”
葉恒點點頭,隨即全力催動蟲絲侵入王奎體內。
寄生在王奎心臟的奴蟲好像感應到了某種威脅,延伸出去的觸手紛紛開始以某種頻率進行微小的顫動。
但早有準備的葉恒又豈能讓它得逞,第一時間便控製蟲絲將奴蟲的所有觸手精準斬斷,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蟲絲完全控製住奴蟲本體。
那是一隻像圓球一樣,除了那些觸手外看不到其它任何器官的灰白色小蟲子,約莫指甲蓋大小。
單純從外表看的話,絕對想象不到這種小東西竟然可以輕易威脅一個強者的性命。
葉恒沒有選擇殺死奴蟲,也不打算將它從王奎體內取出來。
而是在通過蟲絲汲取了王奎體內一小部分生命能量後,開始解析奴蟲的基因。
並在這個過程中完成對奴蟲基因的優化以及對它本體的掌控。
奴蟲值得稱道的是其寄生能力和對觸手的精準控製力,本身非常脆弱,一個小孩就能隨便踩死。
因此這剛剛收集的奴蟲基因,並不能對葉恒的實力增長起到什麼效果。
或許等他後麵收集到主蟲的基因,可以嘗試調製出一個更加強力的寄生子母蟲……
見葉恒神情專注,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莫名感覺身體舒暢許多的王奎忍不住說道,“小子,這個過程還需要持續多久?”
葉恒此刻無法分心,自然不會搭理。
王奎見狀也隻好耐心等待。
三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此刻,一個問題不斷在王奎腦海回蕩。
感受到體內變化後,他心底頓時湧現出一絲希望。
如果可以,誰又願意死呢?
十多分鐘後。
葉恒睜開疲憊的雙眼,臉色因為消耗心神較多而顯得有些蒼白。
他收回恢複正常的雙手,看著已經激動得控製不住自己表情的王奎,淡淡道,“試著摘下那個項圈吧,應該沒問題了!”
王奎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之前他每次試圖摘下項圈時,都會被體內的奴蟲刺激得癱瘓昏迷,搞得他都有心理陰影了。
但想到即將獲得的自由……
哢擦!
一聲脆響,那看上去十分堅固的合金項圈,直接被王奎雙手撕裂,露出其脖子上一圈密密麻麻的細小血色孔洞。
但也僅僅幾個呼吸,那些血色孔洞便停止流血,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