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未見,君慕白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更冰冷了,那雙眸子透著冷漠疏離,讓人不敢靠近。
就連平時囂張跋扈,心高氣傲的東方奕晴見了這位魔尊,也不敢看他一眼。
自從君慕白到來之後,整個雲霆殿的氣氛都冷了下來,修真界的宗門長老弟子們敢怒不敢言,妖界的妖精小怪們畏懼魔族,隻敢夾著尾巴做妖。
也隻有白昊天和東方澈,這兩位妖王,還偶爾和君慕白搭搭話。
一時之間,這場喜氣洋洋的喜宴,像是變成了嚴肅沉重的喪宴。
白瀾樾看著這位傳說中的魔尊,腦海中又浮現起那夜見過的綠衣仙子,心中一動,下一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隻見,他端起麵前的酒盞,從自己的席位上起身,沒幾步就走到了君慕白的席位旁。
“魔尊大人,久聞其名,如雷貫耳。今日終於得見君顏,瀾樾敬您一杯。”
君慕白瞥了這位白虎少主一眼,隨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也算是給他這位新郎官一個麵子。
“還未祝白少主新婚之喜。”
“魔尊大人客氣了,前幾日我在星辰湖湖畔見到了曦月仙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喝到您的喜酒?”
林曦聽到這句話時,手中的杯盞都差點碾碎了。
“姐姐,這個白少主是不是有病!好好的,說這個乾嘛。”
時雨又急又怒的聲音在林曦的腦中響起,林曦此時也隻恨血月祭典那晚沒將這位勞什子少主踢進星辰湖裡。
他家又沒住海邊,管這麼寬作甚!
君墨白沒想到白瀾樾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觸及他的逆鱗,倏地俊臉一沉,淡漠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虎。
白瀾樾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被凍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了自己。
“小兒言行無狀,還請魔尊見諒。”
白昊天暗中將那股力量擋了回去,同時也為他這個莽撞的兒子捏了一把冷汗。
這位魔尊雖然年輕,但畢竟身負魔神血脈,又得了魔神的赤霄劍,就算他是妖王,是一界之主,也得禮讓三分。
他這傻兒子倒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談論起魔尊的私事來。
“無妨。既然令郎這麼想知道本尊的婚事,本尊也不藏著掖著。如果師尊願意,那麼她隨時可以成為本尊的魔後。可,她不願意。”
君墨白的語氣裡,似乎有些失落,聽得林曦心裡一陣抽痛。
她遠遠的看著雲霆殿高台上的那個人,眼神裡滿是不解和糾結。
“看來傳言有誤,魔尊大人竟是單相思啊!”
“是啊,當年不是說林曦為了愛徒叛出清虛宗嗎?難道林曦仙子是被逼無奈?”
“魔尊都這麼說了,必定是林曦仙子不願意委身於他,當年的事情或許另有隱情呢?”
“”
聽到君墨白的回答之後,宴席上一時議論紛紛。
白瀾樾也沒想到,原來魔尊還未追妻成功,場麵一度有些尷尬,畢竟這無異於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魔尊大人,是我多嘴了。我自罰三杯。”
白瀾樾向君墨白行了禮致了歉,又自罰了幾杯,白昊天又趕忙說了幾句好話,這才將這一段堪堪揭了過去。
這時,林曦的心裡似是打翻了調味瓶,酸的苦的辣的全都一齊湧了上來。
沒想到,那年流星流雲想的歪計,今日竟然真被君墨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