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子,一直是她心頭的痛啊。
即便聽珍兒說,大哥她能救。
可她那顆心,依舊是不安的,她已經有過太多次失望。
她不敢再寄希望。
不敢再奢望。
陸硯書重新坐回輪椅,麵上的激動漸漸褪去,恢複以往的冷靜。
“娘,再有半年,兒子便能恢複正常,自由行走了。”
“八月秋闈,兒子給你拿解元回來。”他語氣淡淡,可眉宇間的傲氣絲毫不曾掩飾。
他依舊,是站在眾生之巔的天才。
“硯書恢複之事,暫時不要露出風聲。”許氏冷靜下來,低聲道。
此刻登枝守著房門,屋內隻有自己人。
“娘,我們絕對保守秘密!!哼,定要打爛他們的臉!”陸常宇舉著小拳頭。
還想三元及第,想屁吃!
屋內言笑晏晏,所有人都明白,他們即將大殺特殺。
抱著奶瓶的陸以珍,笑的一臉茫然。
夜裡守歲,陸以珍痛快的給許氏磕頭。
“涼親,新年闊樂。”
“大鍋鍋,新年闊樂。”
“二鍋鍋,三鍋鍋,新年闊樂。”她腦袋磕的咚咚直響,小手一攤,紅包拿來。
即將周歲的她,說話已經頗為流利,隻是吐字不清罷了。
拿到厚厚的紅封,陸以珍喜得眉眼飛舞。
“我要去藏錢!”邁著小短腿,一晃一晃的便進了屋。
“肯定藏在床底的小匣子。她的寶貝,都在匣子裡。”登枝抿著唇直樂。
陸以珍嘿嘿一笑。
爬進床底,笑眯眯的將紅包,將零嘴全收進儲物空間。
看了看半匣子玉佩,陸以珍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這些破東西,不值得藏!
扭著小身子,就鑽出了床底。
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許氏將一眾族老請進侯府。
老太太也出來主持大局。
“觀哲呢?今日初一祭祖,他怎麼不曾回府?”陸族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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