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甚至能聞見隱隱的燒焦的氣息。
謝玉舟急的跺腳:“快鬆開快鬆開,手都燙出泡,皮都沾在劍上了!!”
“出血了!!”謝玉舟又氣又急。
樓錦棠大滴大滴眼淚落下,痛得渾身發抖。
“為什麼不跟我走?劍塚以資質挑人,我既天賦卓越,為什麼不跟我走?”
“隻因我是女子嗎?”
“青墨哥哥已死,錦棠也能鼎立門戶,也能撐起樓家!”
“我不走,我不走!”小小的姑娘嘴角都咬出血跡。
謝玉舟哎呀大歎一聲,當即上前抱著她的腰便往後拖。
“你會死的!”
“你母親隻你一個孩子,她該怎麼辦?”
樓錦棠手一鬆,被謝玉舟拖到角落。
雙手被燒灼的滿是水泡,沒有一絲好肉,滴答滴答的血跡一路蔓延。
樓錦棠當場崩潰。
“我可以輸在天賦,也可以輸在不夠刻苦,可我輸在男女區彆,我不服!”
陸以珍磕完瓜子,雙手拍拍。
她走到石門口,第一柄劍身側……
一彎腰,拔蘿卜似的拔出一柄劍:“這個喜歡嗎?”毫不費力。
哐當。
還沒等樓錦棠反應過來,她嘴巴一撇,隨手一扔:“破銅爛鐵,拿來鋤地還差不多,也配當劍?”
“這把喜歡嗎?”
“這把喜歡嗎?”
“這個咋樣?有些厚重,不適合你,算了吧。”
“這個咋樣?瞧著花裡胡哨的……”
“男女區彆?老畢登,真是給你臉!”
“等會全部拿去泡糞池!”
“拔不出來?我偏要拔出來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哐當哐當,一把又一把靈劍隨意扔出來。
轉瞬間,整個劍塚空了大半。
猶如破銅爛鐵似的堆在樓錦棠麵前。
劍塚開始震動……
石門外的樓家族人晃的站不穩,大聲問道:“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樓錦棠扶著牆,才勉強沒晃倒。
方才她死活拔不出來的劍,此刻陸以珍比拔蘿卜還輕鬆。
“老子收個小弟子,選把劍,都是給你們麵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樓錦棠和謝玉舟張大嘴巴,驚恐的看著她。
眼睜睜看著她,將整個劍塚的靈劍,儘數拔出。
全部堆在樓錦棠麵前。
“選!”
“我陸以珍的弟子,就沒受過這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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