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還幻化出原型供她玩耍。
夜裡。
追風將陸以珍哄睡後,悄無聲息的推開門。殿外正跪著妖界眾長老,以及被關進大獄的青狐妖。
青狐妖此刻已經修為儘廢,狼狽的跪在地上,聲音沙啞又恐懼。
“陛下,求陛下饒命啊。”
“一切都是騰蛇出的主意,青狐犯的錯,無非是冒領他的功勞。青狐是無辜的,求陛下明察……”青狐妖痛哭流涕,臉上血跡都結了痂。
騰蛇想要解釋,卻見妖王輕輕抬手。
“既是你冒領的功勞,這責任,自然也是你領。”妖王眉梢掛著一絲寒意。
“青狐,你可知自己錯在哪兒?”
青狐妖再不敢狡辯,當即跪在地上咚咚磕頭:“青狐知罪,青狐再也不敢了。青狐隻想讓妖王提升修為,從未有謀害妖王之心。青狐錯在不該拐到您的命劫之人,都是青狐的錯。”
妖王冷冷的掃他一眼。
“一,你不該對陸以珍動手。”
“二,本王早已禁止妖族殘害凡人性命,更不可拿凡人練祭。”
青狐妖拳頭輕握,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神界,惹不起。
靈界修士,惹上也會咬掉一塊肉。
唯獨凡人,處在得天獨厚的凡間,卻最弱小。
妖界時常拿凡人練祭,提升修為。即便妖王明令禁止,妖界背地裡依舊有不少動作。
可現在擺在他麵前的,不止是陸以珍被拐,更深層次的,是妖族拿凡人練祭。待陸以珍回過神來,妖界不死也得掉層皮。
“扒去狐皮,碾碎神魂,族中所有血脈殺無赦!”
“徹查妖族,以凡人練祭提升修為的妖族,殺!”
追風雖是妖王,平日裡也弑殺,但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從不對沒有反抗之力的凡人動手。
生而為妖,已是下下命。
若再造殺孽,生生世世便永無出頭之日。
他擺了擺手,青狐妖被堵住嘴押下去。
天狼妖低聲道:“主子,真的無法擺脫嗎?她才四歲多,咱們想想法子?”
彆人不知,妖王還能不明白。
陸以珍的四歲,與旁人的四歲可不同。
“罷了,終究逃不過這一劫。”即便他僥幸回到妖界,各種巧合,依舊會將他送回去。
天狼還待再想法子,見妖王不願多談,隻得作罷。
殿門外。
“陛下怎麼說?可有想出什麼對策?”騰蛇湊上前問道。
天狼搖頭:“你這幾日有沒有留意。”
“陛下寢殿中,多了不少孩童喜歡的頭花,鈴鐺,還有各種吃食。”
“那時,她甚至還不曾找到陛下。”
“相遇時,她遇到危險,陛下毫無猶豫的擋在她身邊。咱們就該明白了,他是甘願的。”
臉上寫著拒絕,身體誠實的很。
騰蛇難以置信。
“他是妖界之主,難道還比不得做寵物嗎?”
天狼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聽妖王意思,似乎還有條黑龍做奴仆?這世界,終於是癲了。
下屬蛐蛐,妖王是顧不得了。
此刻,他正跪在殿內向少年懺悔:“我沒想到珍兒會突然闖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少年神色冷冷的掃他胯下,追風隻覺涼颼颼的頭皮發麻。
“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等事,我保證……”
我真的不想當閹狗!
門後突然冒出個小腦袋,穿著裡衣的小姑娘,鞋襪都沒穿,赤著腳披散著頭發跑出來。
她揉了揉眼睛,瞧見殿中少年,軟軟的伸出手:“抱。”
少年渾身冷意散去,渾身氣息都變得柔和。
“怎麼起來了?當心風寒。”他將身上青衫脫下來,披在珍兒身上,連同腳丫子都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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