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絲毫異樣想法,甚至大大的鬆了口氣。
明明一開始,他就是想把陸以珍灌醉到人事不知,再……
可現在……
彆醒,求求了。
他將陸以珍扛回寢屋,從懷中取出一支嬌豔的海棠花,輕輕彆在她鬢間。他呼吸靠近,噴灑在陸以珍臉頰……他想要親一親,但陸以珍模糊不清的呢喃一聲,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仿佛要清醒過來。
他瞬間直起身,仿佛身後有狗追似的,飛快逃離此處。
剛打開院內一路下山。
玄玉腳步微頓,狐疑的看著四周。
他在無妄山生活十幾年,無妄山的一花一草都極其熟悉。明明,這個地方已經走過了!
他警惕的環顧四周。
奇怪,無妄山禁製已經打開,就算是神界帝君親臨,也不可能肆意進入無妄山,且不驚動任何人。
玄玉眉頭緊皺,身上汗毛不自覺立起。
他仿佛被什麼恐怖的力量鎖定。
他一抬眸……
眼前身穿黑衣的男人平靜的看著他。
他一雙眼眸平靜似水,可眼底暗藏著無數洶湧的殺機,玄玉隻覺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這是……什麼人!
他明明隻看了自己一眼,可渾身的威壓就讓他膝蓋發軟,有種想要臣服在他腳下的感覺。
他的脊背,仿佛壓著一座大山,怎麼也直不起腰。
玄玉甚至猜測,是不是自己在魔界時的仇家。
但魔界,有這般人物嗎?
即便是三界,能與他抗衡的,應該都不多吧?
“這位……尊者,玄玉不知何時得罪了您,還請尊者告知?”玄玉眼見著對方靠近,眼皮子直跳。
可對方一語未發。
上來就開揍!
玄玉試圖抵抗,可自己的力量在對方麵前,竟毫無反抗之力!
且感受到他的反抗,對方甚至下了死手。
仿佛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這一瞬間,玄玉將自己得罪過得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小小心魔,也敢造次!”男人聲音清冷,麵上毫無波瀾,依舊平靜如初。
玄玉心頭大驚。
他承受著男人的雷霆之怒,可不知對方怒在哪裡,恨在哪裡。
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對方明明恨不得殺他。
卻總是避開致命傷。
甚至,避開他的臉頰。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心魔幾乎丟掉半條命,終於倉皇躲回意識深處。玄玉重新掌控身體時,男人隻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後不屑的離開。
黑衣男人立在陸以珍床前。
瞧見她鬢間礙眼的海棠,伸手摘下,再將其撚的粉碎。
“什麼花,也配戴在珍兒頭上!庸俗!”還不忘吐槽兩句。語氣又冷酷又委屈……
“弟子就毫無防備了嗎?”男人又是委屈又是控訴。
待他走後,窗邊鮮花盛開。
微風拂過,滿室清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