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楚令坐在石堆上,旁邊躺著奄奄一息的侵蝕律者。
她麵目表情的回道“我也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想到絕境中還有一絲生機。”
楚令伸手揉了揉侵蝕律者那淩亂的頭發,把雪花弄掉,看著那張蒼白我見猶憐的臉蛋,忍不住有些心疼。
侵蝕律者不滿楚令摸她的頭,蹙眉道“你有應對冬季的方法了嗎?”
“我對冬季的了解,是從識之律者的記憶中得知到片言片語,還沒有想到應對的方法。”楚令搖了搖頭,不知是終焉對天啟了解的太少了,還是識之律者的記憶不完全。
“不過就在剛才,我從雪花落在終焉權能所化的屏障上,有了初步認識。”楚令說。
楚令伸手接過一片落下的雪花。
手上的溫度逐漸消融白雪,化為水漬,侵蝕律者有些看不懂,歪著頭疑惑的望著楚令。
“當白雪落在我身上,就會滲入我的身體,體溫也跟著慢慢被冷卻,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但這是「霜降」,不僅難以祛除,一旦沒有及時救治,我的血肉將會壞死,這是破壞人體組織的雪!”
楚令將朝天的手心,轉向給侵蝕律者看,隻見原本粉紅粉紅的肉掌,出現一片青白。
侵蝕律者伸手觸碰了一下,如同堅冰般,冷而堅硬,完全失去了肉的柔軟。
在給侵蝕律者見識過之後,楚令手握炎律權能,熾熱的橙紅色火焰,為手掌驅寒。
“你是崩壞能所化,冬季奈何不了你,而我就不一樣,身處這裡隨時隨地都會將凍成冰雕。”楚令無奈地說道。
現在的自己彆說戰鬥了,就連站在雪上都做不到,穿著崩壞能幻化的衣服觸碰著身體都陣陣作痛。
“嗯?”
一陣腳踏雪上的聲音,讓正在閒聊的兩人望了過去。
不斷延伸的道路早已一片雪白,稀疏的飄雪之下,有四位身影正不斷的接近。
“糟了。”侵蝕律者神色變了變。
楚令同樣神色凝重,沒想到剩下最後的四個律者居然同時出動,想必她們也明白過來,一個一個隻會被他逐漸擊殺。
窸窸窣窣的踏雪聲忽然停止,四位律者麵無表情,對上楚令那戰意凜凜的雙目。
無形的壓迫感如肩上承載巨峰般,令人難以喘息,磅礴的崩壞能不斷激發,肉眼可見的冰藍色、湛藍色、金色、銀白色、紫色交織在一起。
崩壞能化成千軍萬馬,瘋狂廝殺在一塊,楚令駕馭紫色終焉崩壞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身一人與四位律者的崩壞能對抗絲毫不弱下風,甚至隱約有傾倒之勢!
侵蝕律者看著雙方崩壞能衝擊之下,發出層層氣浪,令她無比心驚,她作為局外人竟有跪地臣服的感覺。
“我在這裡幫不了你什麼,我去後麵等你。”侵蝕律者實在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氣勢,敗下陣來,毫不猶豫向後方離去。
楚令對侵蝕律者這臨戰而逃並沒有什麼意外,先不說她已經在之前就打過預防針,讓侵蝕律者形同背叛般幫助他殺自己的同類,如何能做到?
隻要她不在身後背刺,就自己是最大的幫助了。
“哼,如此,解決你們就能結束這次試煉了。”身懷終焉核心,怎麼會懼怕區區四位分身出來的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