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陳鴻漸和時田小萌一起,前往南郊古屋大學。
畫展在古屋大學美術學院的美術大廳中舉行。
此時時間還早,但是已經有不少學生在布置自己的作品了。
幫助時田將作品掛起,放置好姓名牌,便算完事了。
時田拍了拍手“走吧,我們去看看其它同學的作品!”
整個展廳足足有六千平方,參照的作品有幾百件。
古屋大學的水平還是有的,不過一會兒功夫,陳鴻漸便看到了好幾幅遠超時田那幅大海主題的作品。
但和女帝宴百官圖相比,又差了許多。
陳鴻漸隨口點評,指出不足與優點,聽得時田大為受益。
又走到一幅作品前麵,陳鴻漸眼睛一亮“此畫相當不錯!”
這是一幅明治天皇像,天皇的半身像,占據了整個畫麵的三分之二。
除了麵容酷似,更是將其不怒自威的神態刻畫得入木三分。
“這是石原有望學姐的作品!”時田側頭看了看姓名牌,小聲低呼“石原學姐是美術學院的學霸,就算參加校外比賽,也多次獲得一等獎!”
陳鴻漸笑了笑“彆妄自菲薄!你的那幅女帝宴百官圖,高出一個檔次!”
“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陳鴻漸轉頭一看,是一個雙手環在胸前,麵容冷豔的高挑女子。
“啊,石原學姐!”時田小萌小臉一紅,向女子鞠躬。
隨口評論兩句,怎麼就引來了正主陳鴻漸尷尬的抓抓腦袋。
石原有望仰了仰頭“我倒想知道,這幅天皇圖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請指教!”
看得出來,她自視甚高,雖然說的是請指教,實際上責問的意味更多。
是匹冷豔的烈馬!
陳鴻漸笑了笑“雖然畫得不錯,但是——”
他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你對明治天皇毫無敬意,甚至帶著一些鄙夷的心思。如此,怎麼能畫好他的畫像?”
“胡說八道!”石原有望冷冷的說道。
陳鴻漸又笑了笑“如果沒猜錯,你心目中最崇拜的天皇應該推古天皇!原本是選她作畫才對,但是明治天皇更廣為人知,有利於你奪冠,所以你選擇了他,對嗎?”
全中!
石原有望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得看著陳鴻漸。
“你怎麼知道是推古天皇?”時田小萌好奇的問道。
“猜的!”陳鴻漸笑道。
確實是猜的,但也不是瞎猜。
石原有望很強勢,大有女強人的風範。
而推古是島國第一位女天皇,是她崇拜的對象一點也不好奇。
石原這才回過神來,才澀聲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陳鴻漸回頭看了看那畫“並不難猜,畫男人的筆法和畫女人的筆法完全不一樣。你手上畫著明治,心中卻想著推古,自然會在筆法上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又中!
石原麵帶苦澀,自己引以為傲的作品,卻被人輕易看出缺點,甚至連自己心中所想,都被全部揭露了出來。
這讓自視甚高的她,一時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