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人手也沒他多啊!”
劉文軒看著桌上那些密密麻麻寫著名字的紙,此時終於知道陳學文到底是在謀劃什麼了。
心裡震撼之餘,同時也有些疑惑:“可是,太公的手下雖然被引出來了,但他們畢竟是來采沙場對付咱們的。”
“咱們人手本來就不如人家,你還安排了一批人去抓他們父子。”
“你說他們那邊防守空虛,咱們這邊防守豈不是更空虛?”
陳學文笑了笑:“太公他們那批人,要到晚上才會做事。”
“可我的人,不用等到晚上!”
說著,他又看向門外,輕笑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給自己留後路呢?”
“我陳學文做事,向來喜歡做兩手準備,甚至三手四手五手準備都有可能!”
劉文軒愣了半晌,低聲喃喃道:“做這麼多手準備,你可真夠有耐心的。”
陳學文平靜道:“咱們是在跟人拚命,可不敢有絲毫大意。”
“我不一定能保證自己每一步都做對,但我必須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做到。”
“多想十步,不一定每一步都有用。”
“但少想一點,可能就會功虧一簣。”
這番話,讓劉文軒不由陷入沉默。
良久,劉文軒方才問道:“對了,如果趙東山和李順天他們過去,太公沒把他的手下全部派出來,那你打算怎麼做?”
陳學文淡笑:“那就接著出牌唄。”
“林喜嵐黃玉鳳在我手裡,永興村和永勝村有很多門麵也在我手裡,太公那半個賬本還在我手裡。”
“這麼多牌,一張一張出,總能把他的人全部引出來的!”
劉文軒目瞪口呆第看著陳學文,這一刻,他是真的慶幸,自己當初選擇跟陳學文合作。
這個年輕人的謀略,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的啊!
……
下午七點,永文村。
盛夏的天空,縱然到了七點,天色依然明亮。
文淵堂內,劉文淵正在會客廳裡招待趙東山李順天等人。
他以拿房產證為借口,讓眾人在這裡等待著。
實際上,太公的人都已經進了平水河邊,馬上就要趕到采沙場附近。
劉文淵一邊跟眾人閒聊,一邊看著外麵的天際,心情逐漸變得興奮。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天黑之後,他們的人就會立刻行動,直接殺了陳學文。
同時,他也接到消息,劉永強那批人,趕到了平州市郊一個地方,神色凝重地在那裡等人呢。
而且,根據劉永強身邊一個手下傳來的情報,劉永強等待的,的確是兩個女人。
這個消息,也讓劉文淵心情格外振奮。
兩個女人,那可能就是林喜嵐和黃玉鳳了。
也就是說,他這邊,不僅馬上要殺了陳學文,還能救下自己的情人和女兒,還能保住兩個村子的門麵,可謂是一舉多得啊。
劉文淵心情愉悅地等待著,而在此時,文淵堂門口,卻突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這兩人到了文淵堂門口,二話不說,直接便邁腿進了文淵堂。
剛進門,就被文淵堂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文淵堂今天不對外開放,你們請回吧!”
保安冷漠地說道。
事實上,文淵堂平時也很少對不認識的人開放。
而今天,太公和劉文淵在裡麵辦正事,就更不可能讓外人進去了。
這兩個人也不說話,仿佛沒聽見保安的話,還徑直往裡麵走。
那個保安頓時急了,立馬伸手攔住兩人:“我說了,今天文淵堂不對外開放!”
“你們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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