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暻說話算話,未及中午便離開了月華樓。
沒了葉暻,顧翎昭實覺放鬆,連帶著午膳都多吃了幾口。
而另一邊,知訓也在書房將顧翎昭一上午的所言所遇事無巨細地說給了葉暻。
看著葉暻越來越陰沉的臉,知訓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她真的說了那句話?”
“奴婢怎敢胡亂編排。”
“將京中如今最好最貴的布料通通拿到月華樓,讓她自己挑選顏色,日後多順著她的心意。”
“是,奴婢知曉。”
“下去吧。”
知訓剛想轉身,可突然又想起了顧翎昭吩咐的另一件事。
那是一件她絕不敢隱瞞葉暻的事情。
知訓低著頭,偷偷地瞄著葉暻的表情,心中琢磨著該如何開口,才不會惹得葉暻大發雷霆。
“還有什麼事,一並說了。”
“念月姑娘,今早向奴婢要了避子湯,奴婢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王爺”
知訓的話音逐漸變弱,她能感受到屋內的空氣瞬間轉冷,凍得她舌根發澀。
葉暻似是有些疲憊,他捏了捏山根,閉眼沉思良久方才出聲回複道“去讓郎中抓藥。”
知訓如釋重負道“是,奴婢遵命!”
“叮囑郎中算了,去吧。”
葉暻想說讓郎中不要開過於傷身的方子,可轉念一想,哪裡會有不傷身的避子藥呢?
知訓剛走,慕水便急匆匆地趕到了書房。
“將人送回江府了?”
“王爺,您都知曉了?那江大人的膽子實在太小了些,念月姑娘不過是湊得近了些,他便直接昏過去了。王爺,他在府中看到念月姑娘的事,可需要屬下再去敲打一番?”
“不必,看便看到,虧心的人又不是顧翎昭。”
慕水順著葉暻的心意接話道“可如今王妃的身份到底不好交代,若是有人詢問……”
“她不是已經給自己編好了身份?”
慕水看了葉暻一眼,了然道“屬下明白。”
“她心裡怨我,本王亦不想逼得太緊,終歸人回來了便好。不過,本王總覺得她不會安於如此,要對月華樓嚴加看管,若讓她在府裡跑出去第二次,你們也不必再出現在王府中。”
慕水單膝下跪道“王爺放心,屬下拚了性命,也會將王妃安然無恙地護在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