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爹娘同意這門親事?”淩忠海問。
婚姻這種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娘要是不同意,輕則背個不孝的名頭,重則雞飛狗跳。
“原本是不同意的。”徐長壽神秘一笑。
“然後呢?”李鐵追問。
一句話也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然後巧兒就害喜了。”徐長壽一臉得意的笑開了,還道:“我已經找郎中號過了,是個帶把的。”
眾人嘴巴頓時張成了“o”形。
千言萬語,難抵有後之威。
就連秦河都頗感驚訝,這懷的還真是時候。
徐長壽這個大齡單身男青年,小三十了。
放在延嗣早的家庭,彆說兒子,孫子都快有了。
他倒好,連個媳婦都沒娶上。
這麼些年也是挑挑揀揀,看誰都不滿意。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徐長壽又是家中獨子。
楊巧兒珠胎暗結,完全是擊中了徐父徐母的心防要害。
徐長壽態度堅決,再拖下去萬一有個三災六病,老徐家就得絕後。
兩次出差,一次是去房縣滅瘟,一次是去魯地戰場滅屍。
徐父徐母心肝顫的,日日焚香禮佛。
多少出征的家庭素縞營墳,下葬連個屍骨都沒有,滿城孝衣。
經曆便知害怕,徐父徐母才算是點了頭。
“你小子有豔福,什麼時候喝喜酒?”高林坤道。
“下個月初八,都得來哦。”徐長壽道。
“放心,一定登門道喜。”淩忠海笑道。
得到答複,徐長壽便追著楊巧兒去了。
楊巧兒舀豆腐,徐長壽急忙搶過去,楊巧兒端托盤,他趕忙接過手,殷勤的模樣,生怕楊巧兒累著。
忙忙碌碌的身影,平白為這喧囂的碼頭,增添了幾分溫暖。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模樣。
秦河眸中幽光微閃。
望氣術!
徐長壽,人如其名。
此生福壽雙全,子嗣繁茂。
不過他此生還會有三道劫。
過去了便是老天垂青,過不去就得另說。
此前的梁世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莫大的機緣遇見了黃皮子討封,本該飛黃騰達,福澤子孫。
結果行差踏錯,落了個滿門抄斬。
當然,他這屬於比較極端的情況。
一般不會那麼糟。
特彆身邊有貴人的時候。
這不,等淩忠海三人離開後,徐長壽單獨留下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