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安被抓了?”
東城焚屍所,秦河聽了灰米丘的彙報,從鋪蓋上坐直了身子。
“是的,大官人。”
灰米丘急忙點頭,道:“沈煉動手將狄虜細作幾乎連根拔起,柳長安被抓,基本在意料之中。”
秦河回憶了一下,道:“你之前不是說沈煉暫時放過了柳長安麼,怎麼突然又抓了呢?”
“這個…好像並不是沈煉下令抓的。”
灰米丘臉上頓時出現為難之色,鼠族雖多,卻也存在許多控製不到的地方,監控一般人不難,可要監控沈煉這種外勁強者,基本上就隻能靠撞大運了,所以具體的情況,灰米丘也不掌握。
“抓的理由是什麼?”秦河問。
“妄議宮闈,意圖不軌。”灰米丘到,又道:“對了,他是關在南鎮撫司。”
“嗯?”秦河坐直了身子。
飛魚衛分為南北鎮撫司,北對內,南對外,北鎮撫司有昭獄,南鎮撫司雖然沒有昭獄,但也是有牢房的。
魏忠良此前擠走沈煉的時候,任命了兩個鎮撫使。
沈煉回歸指揮使之後,這兩個鎮撫使並未撤銷,隻是被邊緣化了,也被徹底架空了,但他們並不是死人,也有自己帶進飛魚衛的人馬。
換句明白點的話就是,南鎮撫司大牢現在並不掌握在沈煉手裡,而是在魏忠良手裡。
這就有些奇怪了,魏忠良抓了柳長安?
魏忠良是不可能擅抓柳長安的,畢竟是兵部左侍郎,僅次於兵部尚書的三品大員,當中一定得通過皇帝。
“大官人,昭獄抓的那批細作已經有人招供,或許是皇帝得知柳長安細作的身份,才下令抓人的,至於魏忠良摻和,可能是為了搶功吧。畢竟新皇即位,他的位置並不穩固,正是渴望功勞的時候。”灰米丘沉吟著解釋道。
秦河點點頭,想了想道:“繼續查探吧。”
“是。”灰米丘點點頭,轉身離去。
“爺,為什麼您這麼關注魏忠良呀?”
這時候,王鐵柱好奇的問,它發現了一點,爺聽什麼都是漫不經心的,每次聽到魏忠良的時候,就會變得比較認真。
“怎麼說呢。”秦河看著王鐵柱,心想還是跟他解釋一下比較好,於是道:“魏忠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就像一根纏繞在大黎這棵大樹上的寄生藤,吸食樹汁,中飽私囊,變得越來越粗壯。”
“這種樹藤放在正常的大樹上,自然是早早去除的比較好,可現在的問題是,大黎這棵大樹已經徹底爛了根,僅憑樹體的力量已經完全不行,全靠魏忠良這根寄生藤支撐著。”
“這藤若是砍了,大樹也就倒了。”
王鐵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魏忠良收刮錢糧,確實有一手。”
“不止是錢糧的問題,而是平衡,活人尚講一個陰陽平衡,王朝也是如此。”秦河又道。
說完他也不等王鐵柱再問什麼,道:“紙人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齊全了。”王鐵柱急忙點頭。
“好,月圓之夜,就給那幫偽神一個大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