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文件,夏油傑下意識回想起羂索說的話。
並非是帶著明顯提示的信息,而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對話就隻剩下那些,所以才回想起來了。
“世界的平衡比較重要…還是說那個人更加重要。為了世界可能會有的暴動,要犧牲掉他嗎。”
“怎麼可能,容許那樣的事情,要靠這種犧牲去守護的世界……不就相當於這個本就糟糕透頂的世界還要建立在他的屍體上麵嗎。”
“如果是銀時的話,他也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
“更何況連他都沒辦法守護,我怎麼可能有資格去談及守護世界。”
所以是要把其他紙張都毀掉,才能得到手的情報?
羂索等待他做出的就是這個選擇吧。
“被算計的感覺真討厭啊。”
不過如果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這也沒辦法。
隻好忍耐下來了。
特殊頁的紙張是獨特的硬質,夏油傑倒是也可以強行扯下來,可是無法確定直接從整本報告上拽下來,會不會有什麼異常情況,妨礙他獲得情報。
他隻能一頁頁的先把普通紙張撕下來。
直到將硬紙前後的普通紙張都撕下來,夏油傑才從裝訂處被吞進去的部分,看到了硬紙上和旁邊略微存在些色差的色塊。
更白一些。
像是有白色的油墨滴在了白色的紙張上。
抬手略微晃動著調整紙張和光之間的角度,也可以看到一片被覆蓋著的痕跡。
可惜就算借著光去窺探裡麵到底有什麼,硬卡也把什麼信息都遮得嚴嚴實實。
像是光無法滲透的黑暗。
不過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剩下的不過就是例舉法。
隻要嘗試著用水、酒精,或者烤熱。總是能試出來個解決方法的。
夏油傑鬆了口氣將旁邊被撕下來的紙張都收成一遝。
他率先考慮的還是對硬紙的影響比較小,理論上也最有可能的滴水驗證。
硬紙上的白色是遇水變色油墨,本身呈現出白色,在沾上水白色就轉為透明。
然而和夏油傑預想中隻要到這一步就能直接知道情報不同。
在遇水後透明的油墨下麵,隻有簡短的一行字,連貫的印刻在硬紙的反正麵上。
那是一串代碼,以及特意用分隔號隔離的六個意義不明的數字。
相比較後者,還是前者更有突破價值。
有著規定的格式和位數。
類似於驗證碼,可是完全不清楚到底在指代什麼。
“……這個的可能性就多起來了。”
有可能是網站的賬號密碼格式,也有可能是某個地方的通行碼,更有可能是哪個機構的代碼。
還是說這行字母與數字的組合本身就是謎題呢。
需要把後麵的數字從前麵那裡減掉嗎?
夏油傑翻看著剩下的文件。
特殊紙張上麵已經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可是隻要對比著自己上交的那份文件上標準的內容,和這本文件上麵的出現的問題。
通過差異,就能夠拚湊出些什麼吧。
表麵上隻是錯字而已,在其他人眼中不會是什麼大事情。
可是這畢竟是上司的回複,出現了常規來說不可能出現的問題,本身也是一種異常。
一個字一個字的查看著,再把一個個字眼拚湊起來。
最後拚湊出來的地點就是夏油傑要去的地方。
抱歉啊,銀時。
你竭力要隱瞞的事情,還是要被知道了。
夏油傑離開總監部,單手抓住了巨大鸛鳥咒靈的腳。
漆黑的羽翅將頭頂的天空覆蓋,一同朝著偏僻的地域飛行。烏黑的發絲溶於黑夜,冰冷的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