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裡好像有個門!”
賈赦聽到之後,立刻握著他的佩刀走了過來,在小廝的指引下小心地查看。
剛才得了賈赦賞銀的小廝是一臉的亢奮,就連之前因為自己正在做一件極為危險事情的緊張情緒都被衝淡了。
他手裡提著棍子,看著周圍那些人手上拿著的刀,又瞧了一下自家老爺臉上鎮定的神情,他瞬間就覺得一點都不害怕了,而是開始仔細地在附近觀察起來。
老爺可是說了,活乾的好就有賞,剛才老爺給的銀子可不少,這再多來幾次,自己就能攢下不少體己錢,到時候請老爺給自己說媒,求了府裡體麵的丫鬟做媳婦,那才叫圓滿。
故而,他十分賣力,不僅找到了一道被隱藏的極好的門,還第一個走進去。
“這裡麵,怎麼什麼都沒有?”
賈赦一行人找到一處隱藏著的門之後,都是精神一震,然而,在他們小心地將門給打開,看見屋內的東西之後,卻大失所望。
屋內的桌椅被人橫七豎八地扔在裡頭,地上還有一些雜亂的乾草,這些乾草還很多都已經發黴了,發出難聞的氣味。
“老爺,這屋子怕是已經被他們廢棄了的,咱們要不還是接著看彆的屋子吧。”
小廝將一個已經黴了大半的破草席子給掀起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嫌棄地將破草席子給扔到地上。
賈赦原本也覺得這屋子裡頭沒什麼,不過在他看到小廝扔到地上發黴的草席的時候,他的臉色便凝重起來。
他對著正要退出去的眾人說道“等等,這個席子有問題!”
正要出去的人腳步一頓,都回頭看向了賈赦,賈赦則是指著草席道。
“你們仔細看看,這上麵是不是有血?”
賈赦說完,一直用鼻子到處聞的白循便蹲下來,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一塊布,包著手將草席拉起來看。
白循用布包著的手撚了撚上麵紫黑色的東西,然後肯定地說道。
“賈大人您說的沒錯,這席子上確實有血!”
聽到白循確認這席子上有血,小廝把手往褲子上蹭了好幾下。
“能看出來是什麼血嗎?”
白循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個我略懂皮毛,並不精通,隻能簡單判斷一下,如果賈大人要用這席子做證據,還得找仵作來。”
賈赦點頭道“你先看看,看完了再說。”
“好。”
白循答應了一聲然後就用布撚了一點下來,用鼻子聞了聞,皺了皺眉。
然後又將那粘上紫黑色東西的布給捂到手裡一會兒,又聞了聞,這才對著賈赦說道。
“十之八九這席子是裹過人的!”
見賈赦有些疑惑,白循便開口解釋道“這麼久,腥味還這麼重,應該不會有錯的。”
小廝聽了白循的話,更是覺得剛才他手上粘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他
沒看後麵的東西,一甩手接過將後麵堆著的桌椅給撞了一下。
那些桌椅早就腐朽不堪,小廝的手正好撞折了一根椅子的腿,堆疊的那些桌椅轟然倒塌。
“你乾什麼!”
桌椅倒塌的聲音不小,賈赦心頭一緊,就怕這屋裡的動靜驚動了謝家的人,讓他們這次的行動功虧一簣。
小廝剛想開口辯解就想起來這個時候不應該出聲,直接用袖子將自己的嘴捂住。
賈赦顧不上繼續斥責小廝,仔細地聽外麵的動靜,此時白循早就挪到了門口,整個人貼在門後,手裡也舉起了藥粉,準備隨時扔到外麵來人的身上。
然而,眾人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外麵卻沒有絲毫聲響傳出,一個人悄悄地從門縫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麵根本就沒有人過來。
發現這一情況之後,他急忙轉頭對賈赦說道“賈大人,外麵沒有人!”
賈赦輕手輕腳地走過來,確認了一下,因為這個角落裡頭隻有這麼一個屋子,周圍基本上都是一覽無餘的情況,賈赦順著門縫瞄了一眼就知道,這門外沒埋伏人。
見賈赦手裡的佩刀放下來,屋內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沒驚動謝家的人最好,要是一開始就驚動謝家的人,那就免不了一場惡戰。
“賈大人,您看這是什麼?”
說話的正是白循,賈赦隨著他的話看去,就發現就在那些倒塌下來的桌椅的下麵,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木框,框子上麵還有一個拉環。
賈赦走過去,敲了敲,發現木框地下似乎不是實心的,他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你過來拉一下,看看能不能拉開?”
“吱嘎——”
隨著一聲不太流暢的響聲,這個木框就給拉開來,露出了裡麵的台階。
這竟然是個密室!
賈赦看見了底下黑漆漆的甬路,瞳孔不自然地收縮了兩下,這密室的位置……竟然被人隱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大人,咱們怎麼辦?”
賈赦從上往下,看了那洞口一會兒,一咬牙道。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