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還卿倒是想起來,忍不住問道:“夜白,你就不擔心我對你們王爺下黑手嗎?”
夜白一怔,笑道:“姑娘說笑了。”
看著夜白退出去,謝還卿越發不解。
原書裡明明寫了,簫承錦這個人疑心病重,手底下的人也完美繼承,一個塞一個的警戒。
彆說是她,就是有太醫來看診,都恨不得全方麵掃描一下。
可怎麼今天輪到她,就說什麼是什麼,連多一句的問話都沒有?
這就不正常!
再回頭,看到簫承錦已經閉目養神,也不好過多打擾。
還是在發現先前那兩個給自己打下手的婢女,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樣,連軸轉的在現場收拾,才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
她們走路格外輕盈,看似眼觀鼻鼻觀心,實則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注意到。
是習武之人?
不僅僅是婢女,還是護衛?
那就說得通了……
謝還卿在王府照顧簫承錦的傷勢。
另一邊的謝家,則是歡喜的像是大過年。
主要還是老夫人和謝之林。
見到了夜白,不僅僅是連聲答應,還立馬張羅著要去給謝還卿收拾衣服首飾。
“小女能有福氣在王府侍疾,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下官又豈敢置喙?”謝之林滿麵春風的拱了拱手,又道:“不過,東府老王妃明日舉辦桂花宴,這帖子,數日前小女就接下了,若是全然不露麵,隻怕也不好,可小女今夜留在王府,那……”
夜白臉色微沉,把謝之林那點心思看得透徹。
故意說話說一半,不就是希望王府能出麵送四姑娘到東府,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四姑娘,乃至於謝家,都和珩王府關係匪淺?
若不是看在四姑娘的麵子上,他恨不得直接動手,讓這老東西知道教訓。
敢打他們珩王府的主意,不要命了!
話到嘴邊,是忍了又忍。
“謝大人放心,四姑娘隻是侍疾,不是囚禁,不論要去何處,王府自當儘力安排。”
雖然夜白還是冷冰冰的,可也不妨礙謝之林和老夫人喜不自禁。
“好,好!那就有勞王爺了!”老夫人笑眯眯的點頭,不忘假模假樣的關懷兩句:“不知王爺身體可還好麼?好端端的,怎麼就遇刺了,隻是那四丫頭不大懂規矩,可千萬彆添亂才好!”
夜白冷道:“王爺留下四姑娘,自有深意。”
話到這裡,芳菲總算提著包裹出來,卻不交給夜白,而是打算跟著去。
誰知道夜白絲毫不近人情,手裡的長劍一擋,就硬生生把芳菲推得摔在地上。
再低頭撿起包袱,轉身就走,看都沒再看一眼。
芳菲咬緊下唇,敢怒不敢言,自顧自站起來,同老夫人道:“奴婢怕是不能過去伺候四姑娘了,老夫人,現在該如何?”
不能去伺候,就是不能去盯著具體情況。
那還怎麼打探珩王殿下對謝還卿的心意?
老夫人也歎氣,謝還卿什麼都不懂,怕是什麼都看不出來,若沒個懂事的在身邊,難以抓住機會。